次日,阿芙蕾和克里夫前去巴尔干地区与赫尔伯特讨论几日后的进攻计划。

他们已俘获敌方一名将领、十余名军官和普通士兵近两千人,将战线向前推进了两百英里有余,夺回一片失地。

既然已经攻破了那道断崖,那么下一步,便是攻占前些日子刚被抢走的舒姆拉城[注1]。那城市自古希腊起便是各派人马争夺的首要目标之一,它位于交通要道,有极其厚高的城墙与分部密集的堡垒和箭塔,城门牢固,易守难攻。

先前沙俄军队在无赫尔伯特率领的情况下遭到奥斯曼军队和间谍里应外合的攻击,一时仓皇地只顾逃亡,将这座赫尔伯特在三个月前耗费了无数精力、千辛万苦才打下来的城市拱手归还。

赫尔伯特咽不下这口气,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想收复这块土地。

他们在会议桌旁坐成一圈。克里夫在阿芙蕾身边坐下,神色冷淡地靠着椅背,一脚踩在椅子边缘,毫不上心地听着赫尔伯特讲话。

赫尔伯特每讲完一段话都会停下来望向阿芙蕾,待她点点头露出了然的神情后,才接着发言。克里夫顺着阿芙蕾的视线注意到了赫尔伯特殷勤的举动,厌烦地垂下了眼神。

克里夫对于他们将来几日究竟要在何处、做何事毫不在意,他望着阿芙蕾的侧脸——并不似赫尔伯特炽热的视线那么直白坦荡,他的目光躲闪着落在阿芙蕾脸上,一旦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来便立即移开视线。

阿芙蕾认真倾听着赫尔伯特讲话,并未注意到他的视线。

她随手在白纸上记下赫尔伯特的规划,计算着大概需要配制多少药剂和咒语才足够使用。

几日前赫尔伯特安插在奥斯曼帝国内部的心腹传来一张字条,上面记录着舒姆拉城内的粮食贮备量和军备明细等重要数据。赫尔伯特给她和克里夫分别递了誊抄字条内容的书写纸,然后将另一叠传给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军官们。

他手下的军官似乎对罗曼诺夫侯爵将右手边的座位让给巫师颇为不满[注2],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选择坐在两名巫师对面,谨慎地盯着克里夫和阿芙蕾的一举一动。

阿芙蕾大略地上下看了上面记录的数据,心里明白这次战斗不可能再如昨晚的那次偷袭那般轻易。这个城市无论存粮还是守卫都十分充裕,就算不作攻击仅是紧闭城门都能将他们堵在城外一个月有余。

赫尔伯特待送走阿芙蕾二人后返回指挥营,他从书桌上放置的几本书中抽出一张还未启封的深黑绘金线信封,用拆信刀割开上面的火漆印泥。

火漆上印着双头鹰,是沙皇的标志。

赫尔伯特取出信纸,上面用粗黑的羽毛笔写满俄语,至少三五页。笔力很重,几乎将厚实的纸张划破,看得出写信人的情绪十分慷慨激昂。

那封信没有落款,但赫尔伯特很清楚是谁寄来的信件。他从刚开头的“我英勇的孩子”开始细细向下阅读,目光在一句话上停顿下来。

“女巫若威胁帝国安全,务必除之。”

[注1]:现保加利亚东北部城市,舒门州首府,位于巴尔于山北坡舒门高原的东部低地。历史上曾为与俄、土历次战争的军事要镇。公路和铁路中心。

[注2]:欧洲传统风俗,主人右侧的首个座位要留给最尊贵的客人。

PS.本文以现实世界为背景,所有人物、事件皆为虚构。注解是沙雕作者补充的背景知识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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