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褚瑶看着她“你起来。”
“小姐？”
“娘。”褚瑶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头顶“我怕了。”
那个推她入水的人，究竟，是有多恨。
褚瑶闭眼“不是她的错，她不知道。”
“瑶儿。”
沈氏望着褚瑶，一脸的担忧，半晌，她听褚瑶道“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好。”
沈氏起身“佩兰，随我出去。”
动了动手指，褚瑶试图坐起来“咳，咳。”
她一手撑着床，一手…
红色，是红色的布，望着手心那一小块红布，褚瑶愣了神，真的，是有人救了她？
“如意。”
“小姐。”
听到褚瑶呼唤，如意忙推了门进来，正看到褚瑶坐在床头。
“如意。”褚瑶看着她“我是如何得救？”
如意皱眉，怎么这会儿就问起这个了。
“小姐。”如意道“是冯小姐救了您。”
“冯佳人？”
“是，小姐。”
褚瑶摇头，那日，冯佳人穿得鹅黄色衣裙，她眼前的红色身影，是谁？
临安，唯有女子出嫁时，才穿得正红色，这块红布…又是谁？
“你叫佩兰进来。”
如意称是，但却没有先出去，而是转身到桌前，先给褚瑶递了杯水“小姐还是先喝口水，我去寻佩兰。”
“夫人。”
佩兰跪在正厅，红着眼眶，向沈氏讲述那日的一切。
佩兰进船去给瑶儿拿衣服了，沈氏问她“你可记得，船内有谁离开过？”
瑶儿，还能是自己落的水？
佩兰想了半晌，却摇头“夫人，我回去给小姐拿衣服，船内坐了许多小姐，未见她们起身。”
“未见？”
沈氏问她“船上都有谁？”
佩兰向沈氏一一道来“有杜家小姐，苏家小姐，还有…”
佩兰道“夫人，还有孙家小姐，不过…她好像十分不喜小姐。”
“孙家小姐？”
如意看向地上的佩兰“哪个孙家小姐？”
佩兰想了想“说是差点成了太子妃那位。”
“夫人。”如意跪在地上，低着头。
“夫人。”如意道“如意不该瞒着夫人。”
“你瞒着我什么？”
默了半晌，如意艰难开口“小姐入宫时，那孙妙芙…曾与小姐发生过不快。”
这事儿，是如意依稀从几个宫人口中听说的，可回府后，褚瑶半点都没提起，她想小姐是不想夫人担心，所以，也未将此事说出口。
“佩兰。”
沈氏看向佩兰“你可曾注意到，那孙家小姐在不在船内？”
佩兰仔细回想，孙妙芙…
“夫人。”佩兰道“在的，那会儿…她正与苏家小姐说话。”
沈氏皱了眉，瑶儿心思单纯，还能得罪了谁？
“夫人。”
如意看向沈氏“此事还是问问小姐。”
而后，她又看向佩兰“小姐寻你。”
“夫人？”佩兰看了看沈氏。
“去吧。”
两人走后，沈氏顿觉心力交瘁，瑶儿如此，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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