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耳浅和小月亮,开始准备收拾回国的行李。
将近一年没有回湘江市,月儿没有想好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算一算,云儿也应该快要四岁了,估计也懂事了,爸爸的公司即将破产,妈妈和爸爸也已经分居多时。家里一定是一团乱麻!
还有,方婷集团已经成为湘江市最大的企业,唐宋这个人品极差的小人,竟然也是混的如鱼得水。
一年的时间,翻天覆地。
而明天,同时要回国的,还有庄老头和北极。
庄老头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北极接回国内。
只是,他们飞往北京,而自己和耳浅,则是要飞往湘江。
再次,他们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看到月儿发呆,耳浅走了过来,问:“怎么?明天想要先送北极走吗?”
月儿吓了一跳,她怀疑耳浅是不是有窃听别人想法的超能力。
看到月儿震惊,耳浅微微一笑:“你的小心思,怎么可能躲过我的眼睛?明天,我们先送他走。”
月儿感激的看了一眼耳浅,耳浅耸耸肩膀:“不用感激我,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你和他生死相别的画面。如果他安然无恙的在这里,而不是昏迷在床,这一次经历分别的,就是我了,对吧?你会跟他走吗?”耳浅自嘲的问。
月儿刚要笑出来,听到耳浅后面的提问,愣了下,说:“耳浅,即便北极叔叔他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和他回北京。”
“哦?”耳浅抬抬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儿。
“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这一点,从雪菲有了他的孩子开始,就注定了。”月儿低眉,轻声说。声音却是如此决绝。
“你还爱他吗?”耳浅低下头,问。
月儿沉默了。
耳浅看她不再讲话,便不再问。只是指着沙发上摆放的弯月形吉他,说:“那一把吉他,还喜欢吗?”
月儿忙点了点头,说:“我很喜欢。”
说完,她看向墙角,那一把已经断了弦的吉他,正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月儿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抱起那把刻着五角星的吉他,有些落寞的笑笑,对耳浅说:“如果请你帮我修吉他,你会同意吗?”
耳浅撇了撇嘴巴,说:“你这个定情信物,拿我给来修,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月儿笑了出来,说:“知道了。”
耳浅却一把抓过那把吉他,说:“从中国回来,我给你修。至少,这把吉他的琴弦,以后不再是属于你和他的。”
月儿停下了笑容,看着耳浅,喃喃的说:“耳浅,对不起。”
“为何对不起?”
“我,对你,很内疚。”
“那倒不必。”耳浅笑笑,“因为,你以后只怕会对我更为内疚。”
几个小时后,耳浅和月儿到达了机场,庄老头和几位护理人员陪着北极,也来到了机场。
北极依旧是静静地躺着。
月儿走过去,拉住北极的手,却只字未说。
庄老头看到了陪在月儿身边的耳浅,上下打量了下,无奈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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