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年事已高,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万万不可再去操持家业,劳心劳神,万一累坏了身子骨,先祖定不会宽恕我等的罪责,眼下我荣家事业蒸蒸日上,赤杨木买卖完全可以依托于唐庸或是荆政来处理。”荣景山顿时一惊,连忙凑到荣修远身前,躬身抱拳道。

“是啊,眼下赤杨木的收益,仅占荣家总收益的两成而已,一旦果树买卖步入正轨,其所占收入定然可以忽略不计,父亲完全没有必要劳心劳神,将心血花费在赤杨木买卖上面。”荣景水也连忙凑到荣修远身旁,好言劝慰道。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若是实在想做些什么,荣睦手头的事物,完全可以随意挑选一件去做,至少比起打理赤杨木的买卖要轻松许多,况且眼下荣睦正缺人手呢!”荣睦也连忙劝说道。

“晚辈们的事情,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免得你们会说人老不中用,所以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也莫要操心,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我还是知道的!”荣修远呵呵一笑,以此扶起施礼的荣景山、荣景水和荣睦,悠然地抚着白胡须,望向先祖牌位的目光中,已经少了刚才的自责。

“既然父亲心意已决,那么我们这些后辈们,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阻拦的必要,只要父亲开心便可。”荣景山舒展开紧皱的眉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道。

荣景水、荣月和荣昊等人见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弛下来,今日祭祖之前,他们就曾多次听闻到荣修远震怒的消息,还以为又有皇族中人来难为荣家,没想到荣修远只是对荣景天的事情自责而已。

毕竟,别说是对当朝皇帝付晔治年了,就是连他传下的圣旨,都不敢违抗分毫,就算如今面对被荣睦收缴了郡王印的晔治德时,他们都十分畏惧,远远地看见时,基本都会敬而远之地绕道避让。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荣睦非但不畏惧郡王,一下子收缴了晔治德和晔雨两位郡王的大印,连宗氏王朝丘陵郡的宗晟炎也没有放过,还将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拿出私人财产,帮助荣睦度过难关。

“好了,今日的祭祖仪式,就到此为止吧!”荣修远看了眼基本燃烬的香蜡,忽然发觉一阵莫名的倦意袭来,暗道一声:真是人老不中用,祭祖都能如此耗费精力。殊不知这乃是肩上抗下了长子和儿媳沉重的冤屈所制,为了不让家中担忧,对着先祖的牌位施了一礼,不再理会还未安排妥当的丰收和开工庆典,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

“劳烦父亲、小叔、堂姐和堂哥好生休息,明日的庆典可比今日的祭祀繁重不少。”荣睦看着荣修远避之不及地离开,知道他不愿凑这个热闹,也就不再勉为其难,见众人十分郑重地点点头,这才赶去州令厅与晁起阳再商议一番明日庆典的各项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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