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气势可比隐忍要强得多。
你若弱了，便正给了他机会，而你若强了，他便回再三斟酌，犹豫不前。
等他犹豫好了，她早就离开京城了。
越狸想着，唇角勾了勾，然后便大步迈出了雅间。
此时她该想的，是得到雪域参。
祝轻陵说，雪域参在京城，而雪域参又是西域的难得之物，那么雪域参只会在京城的一个地方，那便是最繁华的地方，皇宫！
越狸没有再犹豫地赶回了柳府，满腔兴奋却在柳重絮说出那一句话的同时，凉了下去。
“阿狸，官宦之女无召是不得入宫的。”柳重絮咬唇轻道，眉心微微攒起，看着满脸失落的越狸。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药材想要入宫去寻唔唔……”越狸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柳重絮稍凉的双手紧紧捂住了嘴。
柳重絮双眸扑闪，食指抵在唇边，小声道：“阿狸，你疯了不成，竟还想去皇宫里偷东西？”
越狸拧了拧眉，“我不是去偷东西，我可以买下那药材。”
柳重絮恨铁不成钢地轻敲了敲越狸的脑袋，“你当皇家是缺钱的人么！”
越狸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只得苦着一张小脸道：“那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柳重絮顿了顿话语，“也许爹爹会有办法。”
越狸眼神一亮，正要同柳重絮一起去找柳正明，可还未出院子，柳重絮身边的大丫鬟小茹便垂头来报，柳正明正当离京去萧山书院视察，至少要四五日之后方能归来。
越狸也只得做了罢，不过想来也就几日，她索性便也就放下了心。
……
翌日，早时还是放晴的天气，说阴就阴了，还忽地刮起了一阵妖风，吹得屋前的灯笼直打转。
越狸和柳重絮二人正坐于屋内，同看着一本话本子书。
小茹提着一篮点心，挑开里屋帘子，一边搓着手一边道：“小姐，夫人那边传话来了，说是程家要替家里的长女办及笄宴呢，给咱们家也发了帖子。”
柳重絮这就有些蒙了，“成家？成凌雪还没及笄？”
小茹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忙解释道：“小姐，不是宁安侯府，宁安侯府与我们素来不和，怎么可能请您，是皇商程家，替程家长女程心甜办及笄宴。”
柳重絮还是有些不解，皇商她倒是听爹爹提过几句，当今圣上势单力薄，皇库空虚，那皇商的涌上自然是能为陛下分担一些燃眉之急，而程家正是当今圣上有所倚靠的皇商。
可即便是有几分薄面的皇商，也不当大肆宴请官宦之人，更何况是士族柳家，程家只怕没那个面子请动柳家。
小茹好似是看懂了柳重絮的心思，脆生生便道：“小姐，夫人让您和二小姐一起去。”
柳夫人是个惦念恩情之人，她说了要收越狸当义女，便不只是说说而已，故而柳府上下一并称呼越狸为了二小姐。
“母亲怎么会让我们去程家？”柳重絮有些吃惊。
越狸本是在一旁有滋有味地看着话本子，可听到自己也要去程家的消息，心中顿时便活跃了起来，她稍稍一思索，便想起了今日在茶楼里偶然间听见的消息。
“大概是与浅塘水灾有关？”越狸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茹嘴角一咧，笑赞道：“二小姐就是厉害，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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