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大手笔,做出这铺天盖地的琴刃阵来,即便内力再深厚,也要有被耗尽的时候吧?
只要她陪柯弋耗到那个时候,琴刃阵也就不攻自破了。没了琴刃阵,那个剩下来的黑衣人再厉害,总也不至于那琴刃阵一般将季连婉卿和柯弋困的毫无反手之力,到时候他们只管逃,只要逃到闹市,那里巡逻官兵众多,权贵之居也云集,料想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二人也没有那个胆子再追杀下去了吧?
那样……他们就安全了。
柯弋看着一转头又一脑袋扎回来的季连婉卿,几欲气到吐血:“你傻啊?又回来做什么?你当这是干嘛,过家家吗!”
……这人,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是不忘贫嘴。
季连婉卿暗暗翻了翻白眼儿,替柯弋挡掉几枚疾驰而来的音刃,回道:“仔细着点儿,你都要被戳成筛子了!”
“不仔细?我哪里不仔细了?明明我一直都很仔细的好不好?”柯弋简直气到抽搐:“你个傻子,疯子,谁要你管我了?跟个娘们儿似的,赶紧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小爷我跟你有半文钱关系吗?滚,滚,快滚!”
这个傻子季曈,还不快跑,你敢让你自己被伤着一根毫毛试试?信不信……信不信小爷我亲你啊喂?
你等着,若是今天平安无事回去了,小爷这就去同乐正旻珏把你讨过来,一天凌虐你九九八十一遍,不给你吃肉,不给你喝酒,我吃着你看着,请来醉春楼的姑娘们在你隔壁夜夜笙歌给你听,气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信不信!
原本挺严肃的楚河和黑衣人,听着季连婉卿跟柯弋闹着玩儿似的拌嘴,也忍不住地嘴角抽了抽——喂喂喂,严肃一点儿好不啦,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只是,楚河正欲加快手中拨琴的速度,却被黑衣男子制止了:“好了,放他们走吧?”
“什么?”楚河急了:“可是我们明明……”
“明明如何?还嫌你丢的脸不够多吗?”黑衣男子冷冷道:“好了,你要看到了,她分明不是你的对手,决赛时你只要正常发挥即可,她绝对是毫无反手之力的。此地不宜久留,毕竟牵涉暗杀一国宰相之事,撤退吧。”
主上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岂有放弃的道理?牵涉暗杀一国丞相之事……他们这股势力一直独善其身,不隶属任何国家任何人的管辖范畴,合作翻脸皆在瞬间,什么时候需要害怕取了一个丞相的性命了?
是,那季曈确实不是他楚河的对手,可是他楚河手里的这把绿绮琴,却是眼巴巴儿想要易主……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主人,也不敢告诉主人,但万万没料到,主人居然要他现在放了那季曈。
万一……万一决赛时,绿绮琴出了什么状况……
“还在想什么?本君已经使唤不动你了吗?”黑衣人的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这个楚河,素行不良,妄自尊大,如果不是实在看重他能够驾驭绿绮琴这一点旁人不曾有的天资,他也是断然不屑中用这等人的。
现下里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这也就算了,还拉上自己来同他一道丢人现眼?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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