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魅惑诱人的女人走了。

非常干脆。

被推出来接锅的纪副统一脸懵逼。

诶?

啥子情况?

这特么谁告诉我咋了这是?

我这锅也接了,屈也受了,丫的走了这是几个意思?

纪副统满脑袋问号。

随即不得不对看向几个同僚,有求助,亦有责怪。

麻蛋,你们催呀!

人特么走了!

让你们甩锅,这回谁特么也吃不着!

想着想着,纪副统心底的气莫名消了不少。

亦还有几分爽快?

嗯,对,让这些猴急的傻货自个着急去吧!

然,不等纪副统得意多会儿,身侧传来了埋怨。

“纪平章,你怎的惹到凌卉统军了?你怎的般愚钝?哄个人,问个话都不会?”这说话的是四个副统里资历最老,年岁最长的冯伸。

此人本有机会升统领,结果被空降过来的武家人给定了。

遂,心中气愤。

但这人也的确有些本事,私下拉帮结派,基本架空了那姓武的。

甚至那姓武的还愚不自知,对表面奉承的冯伸信赖有加,更视作左膀右臂。

如今姓武的死了,位置空了出来,这冯伸想必是又看到了希望,开始端起了架子。

念至于此,纪平章也清楚对方如果得势更进一步,他以后绝对就是个小崔的命。

只因为他也是被中途安插进来的,且还是蓄养基地里出来的实验品。

全无跟脚不说,体内更被种下了道种。

他不知道道种为何物,更不知道道种被种在哪里。

但他却见过基地里试图逃跑的大成后期试验品,被看管人员一个念头炸了脑袋最后沦为血蛊的养料。

所以他是整个血衣军里最忠诚的,同时也是内心里最仇视血衣军的。

但他想活。

他曾经不过是个山野乡村里的野孩子,倒不是孤儿,而是一大家子七八个娃,没人管也管不过来,所以平日除了干活,就是疯傻玩闹。

直到有一天,血衣军路过,杀光了所有人大人,并带走了所有未至舞勺之年的幼童。

他也在此列,懵懂的他被送到了一个全是孩子的地下城。

他们被集中受训,识字习武,也是在那时候,他因为表现突出被允许保留了姓氏,并赐予了名平章。

纪平章就是这么个由来。

同时,也因为他的优秀,而被特许在成年之际,植入血蛊,连同道种一起。

但不管他多么优秀,在这些正常从军,或者皈依血衣军的人看来,他就是个劣等的。

是个可以随意供人驱使的小卒。

哪怕他身居要职,武功超群。

终究抵不过出身。

所以,此时纪平章胸中亦有悲愤欲绝之心,却也只得忍气吞声的默默站定,听后训斥。

“唉,还是太浅薄,算了,以后多跟其他人学着点”冯伸带着面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对眼睛,轻蔑的神态毫不掩饰,其身侧另两位副统军亦是如此。

纪平章看在心里,嘴上唯诺应道:“是是,前辈教训的是。”

“好了,既然督军将收尾工作交给了咱们为了以绝后患,也为了节省时间,我以青州支军现任最高统帅的身份,下令放蛊!”冯伸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发号施令。

纪平章离开摆出一副仰慕神态,心中却是万般鄙夷。

神特么以绝后患,节省时间,无非就是自己打不过人家,又不敢回去求那两个女人。

不过随着他的令下,其余人,尤其是那些军士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喜色。

因为一旦放蛊,军功便不再属于某人,而是按比例平摊到全军。

遂,这白来的军功,自己也不用动手,何乐而不为。

再说身为基层军士,也就是小士兵,他们也无权左右上峰。

既然已经决定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五千大军也就开始有条不紊的缓缓后撤。

这是给释放血蛊腾地儿。

仍旧在武当山门处坚守的武当几位高层,也注意到血衣军的动向。

“师兄,他们这要撤?”六长老净思道人左子墨看着密密麻麻的血衣军开始后撤,有些希翼的向身侧的三长老虚元子问道。

“别大意,他们肯定又想耍什么花招!”虚元子始终警惕的注释着地方动向,他不认为对方会撤。

眼下形势对血衣军一片大好,傻子才会撤。

除非朝廷,也就是当今陛下改变主意,亲自下令可那基本不可能。

就算陛下改变主意,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旨意从皇城传到此地,他们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不管血衣军耍什么花招,咱们都必须拖住他们,直到撤退的弟子们发出信号可我总感觉,血衣军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乘船走水路固然不易被堵截,但对方毕竟是官方,船只会少吗?”这说话的是一脸凝重的二长老卫墟。

他向着南山的方向望了下,而后面色更加凝重的继续道:“大部队已经撤离许久,主峰与南山望江崖虽有些距离,但现在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弟子们轻身功夫也都不差,怎的迟迟不发信号?”

闻言,虚元子略作沉默后答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那边不但有十几位潜修出关的二代弟子护持,还有七个暗宗弟子,以及那个无忧谷的光头大汉,那人可是也是大成圆满的修为,实力以及远超我等,还能出啥问题?那几个暗宗弟子已经探明了血衣军的兵力,至多两万,三面攻罚已经相形见绌,除非他们在江上安排了船只,否则别无他法,而若是江上也有敌军,那即便我等去了,也同样无能为力。”

“的确如净乐师兄所言,我等在江上亦是发挥不了多少作用,血衣军若是真从江上阻截,那肯定要比暗宗准备的船只要好,我记得几年前曾听门下弟子议论过,说是在江山看到了朝廷的战舰,那可是几十仗长,十来仗高的巨大舰船,暗宗的船只肯定敌不过对方唉,若真如此,难道真的是天欲亡我武当?”左子墨认同了虚元子的说法,且想法更加悲观。

“天下大势啊!我武当不过是沧海一粟,面对一座欲要执刃兵戈的庞然大物,再高强的武功,也无非是螳臂当车罢了”受左子墨悲观的情绪影响,虚元子已有些怅然的感叹。

他想起了昨夜藏书阁内那位阁老的话轮回?

可那时的武当还是武当吗?

亦或者届时还有无武当存在都是回事,就连道门或许都将沦为市井间的旁门左道,成为一个忽悠人的玩意。

难道指望那个被御旨终身不得踏出皇城的奉虚道统来光耀道门?

要知道如今这所谓的天下大势,可有一大半都是那个奉虚道统的当代执掌,妖道江道然一手推动的。

那妖道眼中若有中兴道门的心思,岂会纵容血衣军如此?

至于其有无其它用心虚元子不知道。

但如今,江道然这妖道,根本就是想要断绝除了奉虚道外的所有道统!

是记恨四百年前那场动荡?

亦或是更早的千年前的那场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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