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勋直接推门进入，随手就把门关上。
房子里很安静，客厅的灯却亮着。
走进一看，墨勋倒吸了一口冷气。
赫昱裸着下半身，仰躺在地上。
一个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的女孩，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将头埋在两膝间，肩膀一缩一缩地，似是在无声地哭泣。
看着情形，墨勋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他还是来晚了。赫昱酒喝得那么多，动作却挺快，看来那‘料’还挺有劲。
墨勋掉头就想走，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鬼使神差地，墨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归否披上。
归否吓了一跳，抬起头，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惶恐地看着墨勋。
归否脸色苍白，拉紧身上的衣服，抽抽嗒嗒地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进别人的家，不知道先敲门吗？”
墨勋没有说话，直接将归否抱起来。
归否尖叫着，厮打墨勋，“混蛋，放我下来，你这个臭流氓，无耻小人，乌龟王八蛋……”
“你如果不想把赫昱惊醒，再让他享受一次就给我闭嘴。”墨勋低声说，语气里满是威胁。
一想到刚才的经历，归否身体就直打摆子。归否现在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经历一遍刚才的事情。所以，归否索性自暴自弃仍由墨勋抱着。
自己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事情再坏还能再坏到哪里去呢？
可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只有更坏，没有最好。
墨勋抱着归否上楼，进了赫昱的房间。将归否放进赫昱的那个大的要死的浴缸里，打开花洒打算给归否清洗。
归否死死攥住身上的西服，这是她最后的遮羞布，似乎只要能保住这件西服，就能保住她最后的尊严。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来！”归否冷冷地说。
墨勋没有说话，将花洒放在一边，转身出去，还很贴心地给归否把浴室门关上。
归否打开花洒，不停地冲洗自己的身体，可干净的水怎么能冲洗净她身体的肮脏。
归否像着了魔似用力搓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执拗地觉得只要这些痕迹不在了，她依旧是以前的归否，今夜的事情就从未发生。
直到归否的皮肤泛红，甚至沁出血，那些痕迹仍然明显地碍眼。归否崩溃了，伴着头顶上的水敲打浴缸的声音，嚎啕大哭。
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今生要遭这样的羞辱？她上辈子难道通敌叛国当汉奸了？还是她上辈子将赫昱奸了杀，杀了奸，所以这辈子赫昱才先抢了她的爱人，害死她的父亲，又来羞辱她吗？
许久，许久，归否才像一个提线木偶，麻木地从浴室走出来。可一抬眼，归否惊奇地发现，墨勋竟然坐在赫昱的床边，吸着烟，而墨勋脚下有一堆凌乱的烟头。
“你怎么还在这儿？”归否口气极其不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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