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明帝暴怒,砸了几只古董花瓶,几件羊脂白玉的摆件,还有他最喜欢的鼻烟壶,最后忍痛下令:皇后兰静怡,行为不检,罚入静思殿悔过。
翌日,当兰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错愕,僵在原地,首辅夫人更是当场晕厥。
兰乔匆匆穿戴好官服,坐上马车就上了朝,然而,在朝堂之上,兰乔还没来得及为兰静怡说话,就有朝臣站出来弹劾兰乔居心叵测,暗中联络皇太孙楚斐,意图颠覆朝政!
兰乔只觉五雷轰顶,连连辩解,可是明帝楚炎清却一面嘴上说着要还兰乔一个清名,另一面下令,命温元朗率领飞鱼卫到兰乔的首辅府搜查。
温元朗领命而去,兰乔看这飞鱼卫匆匆而去,消失在视线中,又回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楚炎清,他忽然觉得,自己怕是不小心落入了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两个时辰之后,温元朗带着搜查到的一干罪证回到了朝堂,一叠暗金压花的信纸,恭王的医案,皇太孙楚斐给的信物……
兰乔噗通一声,跪倒在楚炎清的脚下,委屈地控诉道:“陛下,老臣冤枉,什么信物,老臣见都没有见到过,这一定是诬陷,陛下明鉴啊!”
温元朗面无表情道:“陛下,这些物件都是从首辅府搜出来的,而且还有皇后给首辅大人的密信。”
兰乔一听,脸色变得铁青,眼底划过一抹惊骇。
那密信他分明已经烧掉了!
温元朗将密信呈给了楚炎清,楚炎清展开密信看了看,冷厉地将信纸砸在了兰乔的脸上:“兰首辅,你还敢说你没有不臣之心!这是什么?!”
兰乔将盖在脸上的信纸拿下来,细细一看,越看他越是心惊,瞳孔陡然缩小,那字迹分明就是他的女儿兰静怡的笔迹!他不明白,为何烧掉的纸还能再次出现?呆愣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老夫明明烧掉了……”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楚炎清怒极反笑:“这下承认了?兰首辅,你的野心很大啊,怎么打算迎回逆臣楚斐,然后呢?你兰氏一族永享从龙之功?!”
“没有!没有!!陛下,您要相信老臣,老臣从始至终都是陛下您的人啊!陛下,陛下,您忘了,当日是老臣在北都与陛下里应外合……”
“兰乔,你还狡辩!!”楚炎清突然厉喝,将兰乔要说的话截断。
温元朗垂着眼,掩去眼底的晦暗不明。
众臣有耳朵尖的,心头一跳,将脸压得更低。
兰乔说了什么?兰乔说彼时,是他在朝中同还是安清王的楚炎清里应外合,后面的话不用说完,很多叱咤官场多年的老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楚炎清的帝位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顺理成章,而是精心谋划的结果啊……
可是,楚炎清已经是明帝了,真相如何重要么?不重要!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位的争夺,最是黑暗,最是惨烈,最是血腥!
楚炎清并不怕兰乔已经说出来的话会有怎样的影响,如今的大楚,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兰乔一时慌乱,有些口不择言,被楚炎清这么一喝,他清醒了几分,清醒后又万分懊悔!
“陛下,老臣,冤枉!”最终,兰乔只能重重叩头,沉痛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炎清冷着脸,静默着,整个朝堂静的有些诡异,下面的众臣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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