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族将妺喜献上,履癸也信守诺言,撤兵回朝。”浮世子说道。
“胡玮岂会甘愿任人摆布?”秦桑问道。
“狐狸最是多情,它念及有施族的情分,不能违抗夏王的命令。若是稍有差池,就会祸及族人。可妺喜对履癸也是百般刁难,狐狸喜男装英武,常着男服行于夏宫,惹满朝文武非议。履癸命人送去上好丝绸供它甄选,它却说自己喜欢听锦缎崩裂之声。锦缎在当朝也是珍贵得很,何况是夏朝,更是可比万金。妺喜将这些布料撕开来玩乐,只为听这布崩之声。”浮世子喝了口茶。
“我也问过先生,先生说夏桀极尽奢靡,只为讨妺喜欢心。这样珍稀的布料,只供她玩乐而不理民间疾苦。可这与我所见之胡玮脾气秉性不大相似,胡玮嘴巴虽厉害,心里却善良,怎会这般不知分寸?”秦桑问道。
“那时的妺喜不明人间事,妖性未除,你今日所见之胡玮,已经悲欢离合,不可同日而语。秦桑可历经过情爱之事?”浮世子问道。
秦桑红着脸,摇了摇头。
“妺喜喜着男服,嗜听锦缎崩裂之声,传至民间已是怨声载道。可那时的狐狸哪里懂得这些,它只想着刁难履癸,可履癸却从不生气,反倒更为宠爱,以至于为它建倾宫筑瑶台。妺喜在有施族之时,因族人待她和善便心存恩念,何曾遇过谁人对它这般宠爱。履癸同它食之同桌,卧之同席,朝堂之上也置妺喜于膝上。但凡妺喜想要之物,所说之事,无不是有求必应。”浮世子说道。
秦桑忽的见四周景物转换,置身于一高台之上,仿若伸手可摘星辰。
“喜儿,你可喜欢?”履癸牵着妺喜的手站在高台之上,衣袂飘飘指着天上的星斗问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你竟真的命人筑这瑶台送与我。”妺喜的衣角被风吹起,又身处这万丈高台,遥之一望确如仙子下凡。
“孤知你心思,你气我将你带离家族到这万里之外。喜儿觉着在宫殿之中无亲无故,今日送你这瑶台,孤要让你知晓。在这瑶台上,只有星辰日月,只有孤同喜儿,喜儿有孤相伴必不再孤清。”履癸望着妺喜说道。
“星辰日月如何变幻,大王待我都如此?”妺喜转头看着履癸轻声问道。
“夏桀究竟如何答的?”秦桑见又回到了浮世阁,都不知道履癸是如何回答胡玮的。
“男女情爱之事岂可当真?怎样答的有何要紧?情至深则诺,情转薄则忘。”浮世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浮世子可有念想之人?”秦桑觉得浮世子能说出这样透彻之话,必然也历经情事。
“想知道?要换。”浮世子笑着说,可秦桑觉得他的眼中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秦桑想了下,也笑着摇了摇头。
“胡玮未经情爱之事,遇上履癸这般怜惜便堕入红尘爱欲。履癸喜战,虽不再攻打有施族,却依然四处征战。夏王因美人而撤兵会朝,且专宠于妺喜被传得街知巷闻,一些部族便也学着给履癸献上美人,以求自保。虽妺喜之容貌摄人心魄,可终究万事犹有尽时,履癸有了新的宠妃。”浮世子说道。
“是了,履癸是如何答的有什么要紧,要变的终究要变。”秦桑心里难过起来,胡玮好不容易心里容下一人,可这人的心却似流水般捉不住,留不住。
秦桑只见一座宫殿外,一个男子立于门前,近一看,这哪里是男子,不就是着男服的妺喜。秦桑站起身走到妺喜身旁,妺喜似是没有看见她。秦桑听到宫殿里莺声燕语,好不热闹。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女子,夜黑不辨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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