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怒瞪着胡玮,嘴里咒骂着。

李管家到了厅屋,说秦老爷备了些点心在花园等着大家,一众人就朝着花园走去。

“延哥哥怎么来了?”秦桑拉住胡玮问道。

“老怪物同你爹说,我和他都住在李府,你爹怎能不一道请来?”胡玮小声答着。

“那延哥哥没奇怪?伊文冒出个妹妹,还说一直住在他府上?”秦桑担心起来。

“张家究竟是做什么的?”胡玮皱着眉问道。

“米铺,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桑只觉胡玮多此一问。

“我知道,张家是城中最大的米商,可这才是我觉着奇怪的地方。”胡玮说着眉头越皱越紧。

秦桑不明白胡玮在奇怪什么,就已经走到了花园。

“来,都坐下。”秦老爷站起身子。

大家依席坐下后,客套了一番。

“延儿,你同斐儿一般大我早把你当儿子一般看待。伊文往后也是自家人,我也不转着弯说话了,秦家的蚕园出了些事。蚕园的一些工人总是无缘无故病倒,没过多久就死去。”秦老爷说着叹了口气。

“原来是真的,筱琬同我说秦家蚕园死了很多女工,女工的家人都闹得厉害。”秦桑说道。

“哎,哪里只是女工,男工也有。只是死的人里,女工较多一些。都是正当壮年,他们的家人自然闹得厉害。若不是县太爷同秦家的亲家,这事就不好办了。”秦老爷无奈道。

“可是瘟疫?”伊文问道。

“我起初也这样想,找大夫去看过,大夫说不是瘟疫,哪有瘟疫挑人的?死的人全是秦家蚕园的人,而且都是起初体质虚脱畏寒,慢慢的就”秦老爷说道。

“伯父,你今日叫我们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只要能帮上的,张家义不容辞。”张延说道。

“秦家织的丝绸被甄选为贡品,现下却出了这样的事。蚕园的工人都不肯再做,若是到了纳贡之时秦家无货可交,就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秦老爷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同这些小辈说这难事。伊文是李将军身边的人,今日这席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秦老爷,我们可否去这些死去的工人家中看看?最近也有工人这样过世吗?尸身可还在?”伊文问道。

“这些事,我都能叫李管家带你去看看。”秦老爷见伊文接话了,神态顿时轻松了一些。

秦老爷再和大家坐了一会,就让李管家带着伊文去看看蚕园的事。

秦桑轻轻拉了拉伊文的衣袖,伊文走慢了一些。

“何事?”伊文问道。

“若是秦家真的有何事,你可要告诉我。”秦桑和伊文在花园里站着,张延几人走到前面去了。

“知道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伊文和秦桑慢慢走着。

秦桑看到园子的一角站着几个下人,阿秋也站在那些人里面。阿秋本就比秦桑年岁小一些,看起来很瘦弱。秦桑悄悄绕了过去,见阿秋的衣袖擦着眼睛似是哭了。

“又要搬来下人房住?这么多人一起睡,你怕是不习惯了吧。”一个下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就是个不祥之人,一出生就克死爹娘,桃儿对你稍好些,没几日也就死了。”另一个比阿秋大一些的丫鬟还动了手,掐了阿秋一把。

“下一个就要克死我了是不是?”秦桑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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