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左手轮的半月轮的月刃处压住了断剑,右手轮向前一递,轮子正撞在薛斗南的胸口,薛斗南正个飞了起来,向后撞在了墙上,滑了下来,喷出一口血来。

李横怪笑一声,飞身向前,手里的半月轮向着薛斗南的头上打去,眼看着轮子就要到薛斗南的头上了,一声厉哼声响起,跟着应奉局的墙被一股大力撞开一个人形的窟窿,跟着一条大汉魔神一般的闯了进来,跟着一口刀闪电霹雳一般的向着李横的头上斩来。

李横惊呼声,双轮向前,来架那刀,他的临敌经验丰富,在不知道对方多大力量之前他的双轮向前,身子向后,防着要是挡不住,被余波给震到。

那刀飞落而下,只如利刃切开朽木一般,一下就把月轮都给斩开了,而且刀势不停,还向下落,李横大弓身向后,亏得他刚才双轮向前,这会刀就在他的身前过去,他身上的衣服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线。

李横连连后退,身子才一站稳,身上的衣服立刻向着两边散开,原来那刀虽然没有划到他,但是刀气还是把他的衣服给划开了。

李横气喘吁吁的看着来人,眼中尽是惊恐,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一声闷哼,几个人一齐看去,就见乌世铁一镰刀劈飞了贺从龙的刀,跟着一脚把贺从龙踢翻在地,手里的镰刀就向着贺从龙的脖子上一压,冷声道:“来得是八大天王的哪一位?”

来人看一眼乌世铁手里的镰刀,眼中寒芒一动,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提起了薛斗南,飞身上墙转身而去。

李横看到来人就这样走了,不由得有些不某,就过来向着乌世铁道:“乌前辈,就这么放他走了?”

乌世铁冷哼一声,道:“那人必是明教八大天王之一,你要是追过去,不死也残。”

李横涎着脸道:“这不是有您在这里吗。”

乌世铁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八大天王就来了这么一个,要是多来两个,你让我如何应付。”李横只得闭嘴,乌世铁却是暗自庆幸,心中暗忖:“来得那人若是不错,必是风神石宝,他有劈风刀在手,战力加成,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李横这会踢了倒在地上的贺从龙一脚,道:“那这个家伙要如何处置啊?”

乌世铁看了一眼李横道:“我是小容相公请来的,而这人是大朱相公要抓的,你是大朱相公身边的人,岂用问我啊。”说完自顾走了,李横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道:“老儿,亏得你还懂事!”说完就让人押了贺从龙来见朱汝贤。

朱汝贤并没有入睡,他虽然这几年不像以前做工的时候那样总要起早贪黑了,但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身体底子却让精神颇佳,足已和一般的武将相提并论,而坐在他身边的容康,却是哈欠连天不断,往常他也常深夜方才入眠,但是那前提是他身边有美女相伴,可是现在他只能在厅里干坐,自然就有些撑不住了。

容康又打了两个哈欠,实才有些受不了了,就道:“兄长,不知道您这是要等什么啊?若是没有什么,还是早些安歇了吧。”

朱汝贤冷冷的扫了容康一眼,却不说话,容康看着面相不对,不由得也闭上了嘴巴,又能过了一会,外面打斗声传来,容康听到之后,有些惶恐的向外看去,不时的站起来走几步,又过了一会,脚步声喘息,跟着李横带着人进来,就向他们二人行礼。

“大相公,小容相公,吾等把刺客给带进来了。”说着话早有人就把贺从龙给推了过来,朱汝贤冷冷的看着贺从龙,道:“你这厮,怎敢就来行刺朝廷命官?”

贺从龙狠唾一口道:“吾生自哲宗天子末年,自前朝到今朝,从未听说有夺人祖茔的朝廷命官!”

朱汝贤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目光阴森的看着贺从龙道:“好,我算你嘴狠骨头硬!”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了贺从龙的身前,伸手拍着贺从龙的脸,道:“好,那你家大相公就让你见识见识!”说到这里朱汝贤冷笑道:“你知道我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睡吗?”

朱汝贤手上突然用力,钳住了贺从龙的下巴,厉声道:“我就是在等你!或者说是在等你们贺家的人,我今天明目张胆的抄了你们贺家,你们家岂能没有傻子过来呢,到时候我用你这个活人来换死人,你觉得他们会要哪一个呢?只要他们答应了,那我就可以不坏了名声,而如果他们不答应,那我就杀了你,然后说你要谋反作乱,到时候把他们都抓起来杀头,过了半年三个月的我再对你家的祖坟下手,那个时候,大家已经把你们家给忘得差不多了,一样没有人会说我什么。”

贺从龙怒吼一声,挣扎着向起冲,但是朱汝贤虽然没有怎么练过武,却有着一膀子好力气,贺从龙身上都是伤,哪里挣得起来啊,李横他们也跟着过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就把贺从龙给打翻在地了。

朱汝贤一甩手把贺从龙给丢到地上,说道:“行了,不用打了!免得打死了没有和他们交换。”

李横等人这才住手,朱汝贤打了个哈欠,向着容康道:“你派人去一下贺家的祖茔,把贺从龙被抓的事和他们说一声,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们。”随朱汝贤自进屋里歇着去了。

容康厌恶的看了一眼贺从龙,摆手道:“押下去吧!”等人给押走了之后,他才又叫了手下过来,让他们去贺家的祖茔一趟。

李横领了命令,把贺从龙给押了出来,就丢到了一间破屋子里,让人把他给捆得紧了,然后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他,这是大相公一再下令看住的人,若是你们让他死了,走了,那你们就给他赔命吧!”

几个被点出来奉命押管的小校谁也不愿意管,但是又不敢不管,只得应了,其中有一个胆大的过来,道:“李爷,小的斗胆说一句话。”

“你说!”李横倒也爽快,摆手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反正他要是没好,你们赔命,我也好不了,所以咱们弟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就是了。”

那小校连忙行礼道:“李爷说笑了。小人是看这家伙一身是伤,还不住的咳血,只怕内脏也伤了,若是就这么躺上一夜,那必死无疑,所以想问问您,能不能给他找个郎中,先给他看看。”

李横看一眼贺从龙,想了想道:“行吧,你们就去找人吧。”说完自顾走了,那小校暗骂他不是东西,连点钱都不留,但是这会也不敢去要,只得几个人凑了凑,然后就打发一个出去请了郎中。

不过一会的工夫,就请了一位儒雅的中年郎中来,本来这些小校还准备警告这郎中一番,让他出去不要胡说,但是这郎中却是一个字也不问,只是动手给贺从龙救治,手段却是极为了得,不过一会的工夫,贺从龙的气息就平稳下来了。

那郎中起身,取了一丸药给了这些校尉,道:“这人伤得太重,等到中夜的时候,必然发热,那样就保不住他的性命了,这药丸是专治发热,到时候你们给他服下就是了。”

那问话的小校有些担心的道:“老先生,这当真没事吗?”

那郎中笑道:“你们只管放心,必然没事,不然我明天赔他一条命就是了。”

那小校放心一些,但嘴上却还是道:“你可要记住这话,若是不然我要招上去的。”

那郎中笑咪咪的道:“放心,放心。”随后提了药箱离开了。

出了应奉局,那郎中七拐八转的就到了一处屋子的前面,伸手叩了两下房门,那门立时打开,石宝闪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道:“先生快请进!”就把那郎中给让了进去,然后深施一礼道:“安先生,贺从龙的命可还在否?”

这郎中正是安道全,他是奉了石宝所托去应奉局探消息的,他久在江南,和明教的人颇有几分来往。

安道全轻叹一声,道:“贺家公子给打得不轻,内腑都受了伤了,不过石天王不必担心,老夫既然出手,那贺公子就应当没事了。”

石宝大喜,又向着安道全一礼,道:“那就多谢神医了。”

安道全又道:“谢就不必了,我和贵教的人都还熟悉,这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

石宝又道:“那先生可打听到,他们要怎么处置贺从龙吗?”

安道全道:“我也问道他,他们要用贺从龙来换贺家的祖坟。”

石宝咬牙斥道:“这帮子畜牲!”随后向着安道全道:“安先生,小可先走一步,找人商议救人的对策去了。”

安道全和明教来往的多了,知道他们行事之风,必然是要动刀枪的,安道全是个老实的,这会连问都不敢问,就匆匆的把石宝给送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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