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马一直摸到了寨门口,也没有人回应他,他心里更是疑惑,就捡了一枚石子向着寨子里的旗杆上打去,砰的一声旗杆摇晃,却没有一点回应,那探马越发惊疑,跳起干脆壮着胆子过去,把寨门推开走了进去……。

姚智伯在山下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经有些焦躁了,沉声道:“再派几个探马上山去看看,是不是那几个都被山贼给发……。”他话音没落,就见几个探马飞奔下来,径到了姚智伯的面前,道:“回都监,山上的寨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姚智伯先是一愕,随后皱紧了眉头叫道:“你说什么?那山上没有人了?”

探马点头道:“正是,山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东西都被搬空了,除了寨门墙上立着的寨旗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昝全美不由得大骂道:“这些贼竟然先跑了!”

姚智伯沉思片刻,道:“你带一百人,立刻上山,看看那些贼是不是真的都跑了!”

昝全美答应一声,点了一百人飞步上山去了,姚智伯他们还在山下等着,却不知道,远远的有人盯着他们的动静,看着他们不动之后,起身离开。

王勇的人马就在离着少华山不远的庞家堡一带潜伏着,眼看山侧看着官军的喽兵飞奔过来,鲍旭急忙迎上去,叫道:“那些官军如何?”

喽兵喘着粗气道:“回鲍大王,官军果然没动。”

王勇冷笑一声,道:“好,我们动手吧!”两个人带着五百喽罗离了庞家堡,就向着华阴县而去,这些少华山的喽罗都是积年在这里的,对这里的路途就像了解自己掌纹一般的熟悉,所以就引着人马绕行小路,避开了官道。

离着华阴县大约还有十几里地,充做探马的喽罗飞奔而回,向着王勇道:“回大王,前面就是官军的后军人马了!”

王勇回头向着鲍旭道:“五哥,喽罗们探查,姚智伯命下属提辖夏伦率二百人为后军,我这里也给你二百人,把他们全军击溃,斩杀夏伦,你能做到吗?”

鲍旭不以为然的道:“何须二百,有一百人足矣!”

王勇故意板着脸,道:“此时军中出言,不可妄语!”

鲍旭昨天就得了王勇的叮嘱,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少华山人听的,于是凛然道:“请大王放心,鲍旭必破敌军!”

王勇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鲍旭催马而出,后面跟着二百名少华山喽罗,好像一阵旋风一般的冲了出来。

夏伦带着的都步军,就押着行军粮草,所以走得极慢,眼看了离中军越来越远,夏伦只怕出事,连声催促兵马向前,正走着的工夫,铜锣声响,鲍旭带着兵马冲了出去,散成数队,每队二十五人左右,好像八道巨浪一般的撞进了官军的阵中。

夏伦又惊又怒,眼看着官军乱成一片,那些扶着粮车的民夫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窜,哭喊声响彻开来,不由得怒斥不休,只是那些官军被喽兵杀得不住的后退,哪里喝斥得住啊。

鲍旭一马当先,手里的长朴刀轮开,把挡在自己前面的官军都给荡了开来,就向着夏伦冲了过来。

夏伦先还只是指挥官军抵抗,但是鲍旭离得近了,他做为武将特有的感知,感应到了危险,于是急带马回头,也就在这一刻,鲍旭已经冲过来了,大刀向着夏伦疾劈下来,夏伦那正转头的战马被刀风冲得鬃毛猎猎,惊惧之下,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鲍旭的刀就贴着它的马鬃过去,把鬃毛斩去长长的一绺。

夏伦怒吼一声,抓起了马鞍桥、鸟事环上的大枪抓起来,就借着人立而起的机会,挺枪向着鲍旭刺去。

这会鲍旭正低了夏伦一头,那枪疾冲而来,他也不抬头,用力一提刀,朴刀疾起,刀背就磕在了夏伦的枪上。

夏伦只觉得手上一颤,掌心发麻,大枪跳起来,险些脱手飞去,这会他的战马双蹄落下,鲍旭单手挥刀,就空中向下劈了下来,正好劈在马头上,只一刀就把马头从中劈了开来。

夏伦身子一歪,就跟着马身向下摔去,他也是了得,手里的大枪用力向着地面一戳,飞身而起,双脚就向着鲍旭踹了过来。

鲍旭一刀挥出去之后,借力而下,就离鞍落马,夏伦双脚踹空,鲍旭这会矮身蹲立,大刀横空斩去,喀嚓一声,把夏伦的大枪给劈为两段。

夏伦从空中摔下来,单手挺着断枪杆,戳向鲍旭的胸口,这会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断枪杆长约三尺五正好能戳到鲍旭的身上。

鲍旭大吼一声,丢了长刀,一伸手抓住了断枪杆用力一夺,那断枪杆就到了他的手里,夏伦掌心的皮都被扯得撕下来了。

夏伦惨叫一声,就想要跳起来,鲍旭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断枪杆,用力向下刺去,没有枪头的断枪杆在鲍旭的大力刺击之下,猛的穿透了夏伦的身体,撞碎了夏伦的脊椎杆,又从后面穿出去,插进了土地之中,夏伦惨叫一声,上半身挺起,瞪圆了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鲍旭。

鲍旭是活鬼都敢抓的人,哪里在意别人瞪他,回手抓了朴刀过来,一刀下去,把夏伦劈为两截。

夏伦一死,官军更不堪一战了,被冲击得四下逃窜,王勇这会就带着余下的三百人冲了出来,散成一条线,那些逃散的兵丁都被截住,斩杀在地。

鲍旭大步过来,向着王勇道:“四郎,这里有几十车的粮食,你看如何处置?”他们要得是机动灵活,每个人只随身带了一些可以充饥的干粮,这些粮食实在没有办法带走。

王勇看一眼那些粮车,道:“推到路边去,让人去通知史家庄的人,让他们把粮食带走。”

鲍旭听了之后,就让人把粮食推到路边,然后派了一个史家庄的庄客回去叫人,其余的把兵器都拿了,留了那些死尸在地上,急急的离开了。

大概王勇他们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得到中军探马回报的张章急率兵赶了回来,把这里围了起来,看着死了一地的官军,张章的一张脸都紫了,立刻就派人到少华山向姚智伯禀报,同时又派人沿路搜索王勇等人的踪迹。

姚智伯在少华一无所获,就把寨子给烧子,正纳闷那山上的土匪都哪去了的时候,接到了张章的通报,不由得气得暴跳如雷,急率大军赶了回来。

此时张章已经把死尸都给收了,但是姚智伯看到之后,仍然气得火冒三丈,他围着那些死尸叫道:“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吗?一点他们的人都没有吗?”

张章不敢回话,其实不管是姚智伯还是昝全美,都明白既然少华山的人赢了这一战,那就算他们有死人也都带走了,自然不可能有么遗留了,但是姚智伯实在气不过,这才问了这么一句废话。

姚智伯渐渐的平静下来,对昝全美道:“看来这些土匪是不敢留在山寨和我们大军正面交手,这才用了这样的诡计,虽然损了夏伦和这两百来兵士一,但是我更怕他们会趁机去打华阴县,那里只有翁公时的一百人,余下的都是土兵,只怕挡不住这群贼,你立刻带三百马军赶回去,帮着守城,我这里却慢慢的走,就做诱饵,把他给钓出来。”

昝全美有些不愿意的道:“末将跟着都监,把他们都给钓出来杀了,给夏提辖报仇!”

姚智伯摇头道:“张章带马军不济,只能靠你了,我这里能不能把他们钓出来都不一定,你留下做什么啊。”

昝全美无奈,只得带着马军先走了,姚智伯就带着步军缓缓向回走,枳是这一路之上,异常的平静,那些贼人,一个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一早,姚智伯的人马总算是慢慢的晃回了华阴县,贺诚、昝全美、翁公时两个一同迎了出来,姚智伯沉着脸道:“那些贼人可有动静吗?”

昝全美摇头道:“全无动静。”

姚智伯皱着眉头,道:“那这些贼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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