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拳,七分腿,萧逸身材高大,若是将腿上功夫练到一番境界,即是日后遇敌,也能有反击余地,前些日吃的亏,皆是因他攻势太近,若遇敌人长刃,根本无法近身。
不过萧伯只教到他拳掌功夫,对腿上招式并无指点,从怀中拿出那本基本招式秘籍,借着月光,他细细的看了起来,这秘籍说是基本招式,却是萧伯从以往经验总结而来,一招一式间看似平庸,其注解却是说的神乎其神,看得出萧伯为了让萧逸甘心练此秘籍,没少下番功夫。
单看这第一式,不过是一拳直直击出,注解竟有寥寥不下百字,萧逸都不知大伯是如何想到这般溜须拍马之词,不过此刻他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心中在没不耐之意,恍惚间,似能听到大伯在他耳边教导的模样。
“公子,这第一式,老仆起名为长臂贯日,它日你融汇臂中经脉穴位之内力………即是城墙,可破。
“公子,这第二式,老仆起名为长月半弯,公子切莫小看这一记摆拳,它日若是………即是城墙,可破。
萧逸见状便连声的笑了起来,这老头,哪那么多城墙给你破,随之,几滴泪水俨然滑落。
他将小本上的灰尘掸去,轻放在了一旁,重复的挥着那直直的一拳,直到天微微亮起,方才回去。
“回来了,爹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刘泊庸早便坐在了院落之中编起了竹筐,见萧逸进院,他开口道。
“何事。萧逸如往日般蹲伏在了老者身旁道。
“昨天我想了一夜,你身上伤口,和这一身武艺,以前定不是这普通人家,爹还对你身世一概不知。刘泊庸彻夜未眠,他想起此子那日落难在山丛之中,身上尽是些新伤旧伤,举止间颇有大家之气,一身武艺更是让他惊诧,终忍不住心中所惑,眼中并无恶意道。
“爹,我尚有家仇未报,此行来此,是因朋友被恶人劫掠,那日瞒了您,实属无奈之举。萧逸面露愧色道。
“罢了,我早知道,你不是这普通之人,是我私心重了,还想着给你上个户籍,便能将你留下。老者手中竹筐又编的有些歪了,叹息道。
“爹,待我身仇得报,便回来侍候您。萧逸也不知如何劝慰,不过此番坦明,却让他心中稍稍松快了些许。
“哈哈,好,老头我可当真了。刘泊庸闻言连声笑道。
萧逸见状心有不忍,起身将院墙处的锄头举起,将编好的竹筐尽数背在了身上,转身离去。
他一路上与来往之人连声打着招呼,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愿在这村中耕耘一生,那些权倾朝野的大臣,或是富甲一方的豪绅,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俨能体会到这一锄百物生,孑然一身轻的安然,洒脱。
三日过的很快,转眼便要到了开擂之日,萧逸一夜未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似有心事,终于,阵阵鸡鸣声由远方破晓而来,他一个箭步便向门外走去。
“这是去哪啊。大娘正在院中淘着米,见萧逸径直就要出门,问道。
“大娘,我有些事,要晚些回来。萧逸没打算将此事告与大娘,免的让其为他担忧。
“好好,你等会。大娘说罢转身便向屋内走去,片刻,她取了件长衫递在了萧逸手中。
“穿上,别穿老头子的衣服了,让人笑话。大娘掸了掸衣上的褶皱,其上散着阵阵新布才有的味道。
这青衫直贯足底,两边大袖却是没省一丝布料,腕部有处系绳,是考虑到萧逸干活时防袖子脱落而做。
“带上些干粮,别饿着。大娘笑盈盈的看着身前少年换上长衫,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了膳房,用黄纸包上了几块白饼递到了萧逸面前。
“谢谢娘,走了。萧逸将腿部长衫一掸,伴着一股破风之声扬长而去,莫不说人靠衣衫,此时萧逸在无半丝土气,似书生般文质雅气,隐隐又透着一股英气,东南西北各处看去,都是个体面的小伙子。
这一路上多有随同之人,十里八乡染些事故的,皆听闻了今日王家开擂,看到了萧逸,便上前搭腔一同去看些热闹,不过他们可不知萧逸也是这比武的一员。
“刘安阿,你这体格不习武真是可惜了。一名汉子啧啧道。
“瞎说,学武顶什么用,还是读书有出息。一名稍稍年长一些的汉子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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