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风源撑在桌旁,脸色也愈加难看。

“没得召见,谁准你踏进本王的寝宫!”

“父王对儿臣可是越发苛刻了,您身子不适,儿臣理应来探望探望……”

风越摸了摸鼻头,嘴角单边上扬,神情阴佞。

走到桌前,单手撑在桌面上,直视妖王“这些日子父王不问缘由就卸了儿臣的军权,把儿臣的军权以及妖王代职事宜统统转交风夕手上,儿臣就想知道父王为何这般偏心!”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充满着不甘心!

闻言,妖王也是愤怒地望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竟到现在还不知道本王为何要卸了你军权?”

风越不语,眉头轻蹙眼波流转,神情间有些不解。

“那次冥王带妃焉回来探亲,你从中都做了什么好事!那幻境的结界是谁开的,那兽王又是谁放的,那北冥邪在精灵界遇刺的杀手又是谁派的,事到如今,难道还要本王一一说明吗!”

妖王越说越气,连撑在桌上的胳膊都颤抖起来……

听言,可风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他直起身子,满眼讥笑。

“就是儿臣做的那又如何呢!”

他把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语气神情极为癫狂“父王,儿臣的手已经废了……”

这句话语调极轻,继而双目憎恨怒吼着“他北冥邪竟敢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女废了儿臣手臂,丝毫不顾及儿臣的身份,这样的不堪这样的耻辱,难道儿臣不应该报仇吗!”

“你!”

“北冥邪生性本就阴狠毒辣,可你偏偏要去动他的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如今北冥邪已统领五界,五界都要仰他鼻息生存,你这么做,可知将会给妖界带来怎样的灾难!”

妖王望了他残废的左臂,也望了他不知悔改的模样,力不从心地说。

“所以,父王就要将大权旁落给那个半妖吗?”

风越冷笑着。

“风越!他是你弟弟!”

妖王气结,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风越低头看了一眼,桌上已拟好的传位诏书刺红了他的眼。

“看来父王是铁了心要把这位子传给风夕了……”

风越微叹口气,抬手间便将那桌上的诏书燃烧殆尽。

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本王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见状,妖王震怒。

“风越,你!”

“你竟敢!你这是要谋逆啊!滚!你给本王滚!滚出本王的寝宫。”

说着,妖王又拿起桌旁的朱笔开始起拟……

望着他的动作,风越的眼里又腾起了疯狂的火苗。

他轻轻地将眼神,斜在妖王的身上……

右手腾起蓄满灵力,狠狠地砸在妖王的身上。

本就羸弱的妖王,被死死地钉在椅子上。

瞬间,嘴角溢出鲜血,脸色也更为苍白“你……你这个逆子……”

“知道父王最爱彼岸花,儿臣就让人每日在您的药膳里加了些彼岸花的花粉,可没想到此花的毒性竟这么大……”

彼岸花虽美,但它的茎是有剧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它的花语:生死相隔,永不相见。

这样极致的美,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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