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姑娘一身素衣,又生的绝世芳容,此时不顾生死,求见靖王,为这些辛辛苦苦与匈奴人作战的东阳守军,请命。这样的事迹,相信不用三天,便会化为金陵街头的一阵美谈。

“实不相瞒,小女子本为风尘女子,当日若不是受徐大人与众东阳守军相救,必难逃匈奴人的屠刀之下。此中就有徐大人,徐大人坐镇东阳,率东阳将士打退匈奴人无数次进攻。安江口岸只有一条船,徐大人把船让给了我们和那些受伤的东阳士兵。”秦琴姑娘慷慨陈词,期间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豪气。

秦琴姑娘踏步向前,来到林孝武面前,说:“大人,如果他们是匈奴人的卧底,为何率军打退匈奴人,并且生擒匈奴主将?如果他们是强徒盗匪之流,为何将船让与我们,舍生就义?”

“刚刚大人说他们意图谋反,敢问意图在哪里,又有何谋反之力?”秦琴姑娘继续质问道。

是啊,这些刚刚下船的东阳守军,哪个不是面色蜡黄,破衣烂甲,这种武装哪里有谋反的力气?

林孝武被质问的面色刷白,神情尴尬,这女子的嘴巴,也生的厉害。林孝武只支支吾吾,词不达意。那些黑甲羽林军见状,也失了士气。反而那些破衣烂甲的东阳旧部,此刻却各个顶起胸膛,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楚鸿祯微微颔首,见来人女子,虽一身素衣,却芳华绝艳。自己虽然身为皇亲贵胄,也时常出入皇宫,见过美女无数。但此女子却依然能带给他一股惊艳,且眉宇之间还多了一分胆气和豪气,实属难得。

林孝武见靖王不发话,却只往自己这边看来,长居高位,靖王的目光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种气势让林孝武有些崩溃。

“靖王,刚刚这位姑娘说的倒也不错,只是属下皇命在身,只敢受命行事,还望靖王海涵!”林孝武继续拜道。

林孝武果然还是个武夫啊,这样说话,不是辱没了圣上,让圣上独自来背这样陷害忠良的骂名。这样的人竟然也能行走宫廷,真是见了鬼。一旁的候伯涛沉浮宦海数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不该说的话该怎么说,这些道道早就摸了个门清。此刻听林孝武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此刻无数士兵皆在,附近的老百姓也都张着耳朵在听。这皇上杀害忠良的事,明天又能在金陵城传的满城风雨了!

“嗯!你既然是受命行事,那你只管做好你的差事!”靖王沉吟道。

随即又提气大声向着徐辉等人这边发声说:“诸位皆为我大楚忠良,我大楚不能寒了将士之心。今晚我就去面见皇上,为诸位正名。”说完便拍马起驾,率手下士兵离场。

林孝武看着靖王的随驾离开,只直愣愣的立在当场,神色恍惚。耳边尽是靖王英明的声音,同时也有议论皇上丢了半壁江山,还残害忠良等,细细的议论声。

不仅是马老二、秦歌,就连老郭与张景达也对这位靖王好感倍增,纷纷赞叹。徐辉倒没说什么,他心里有一种非常大的不妙之感。他非常想与这个世界置之度外,不想被卷入什么之中,只想带着芸娘和小虾米过个平常日子。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感觉有一双手,不断的将他推入漩涡之中。

“段大人!”徐辉被绑着,只能撅着身子轻声喊道。

段许義一听,好像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竟是徐辉。这徐辉平时对他都是直呼其名,今天喊他段大人,段许義觉得有些生分了,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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