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府算不上气派,这待客的花厅却还算富丽堂皇。
众人分宾主坐下,亲王坐在上首,黄县尊并亲王世子坐在其左手边,宁恒与心腹则坐在其右手边。
花厅正对的戏台子唱了一折戏,这边便已推杯换盏过几轮,喝得耳朵发红的宁恒便哼哼唧唧道了一句:“黄大人不是说要请九儿姑娘过来吗?人怎么还不来?”
黄县尊愕然。
他不过在城门口随口提了一句,这厮竟然就把人家名字给记住了,看来当真是个风流的酒囊饭袋。
坐在上首的亲王微微颔首,黄县尊便笑道:“下官自然不敢蒙骗大人,只以为大人还要再听一折戏呢。”说着便拍了拍手,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戏有什么好听的,听个新鲜罢了”男子正低声嘟囔抱怨,再抬手斟酒时厅内已然多了**位穿着齐胸襦裙的妙龄女子,娇滴滴地屈膝和众人行礼,雪白的沟壑随着深蹲尽收眼底。
旁边的心腹笑嘻嘻地指了男子的酒杯:“大人,酒满了。”
男子愕然低头,果然看见在他盯着舞女们出神时桌子上已经溢出了好些美酒,不由讪然笑笑,放下了酒壶。
黄县尊摇了摇头:果真是被家里的母老虎闷坏了,瞧见几个下等的舞女便失了态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一个抱着琵琶不施粉黛的美人迤逦而来,男子视线下移看见女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胸脯,不由面露失望。
气得黄县尊直咬牙:让风晚楼的头牌来伺候这小子真是亏大了!
美人面色不改,笑吟吟地和众人见了礼便坐了下来。
琵琶声一起,站立的舞女们便动了起来,彩袖四抛,舞姿婀娜,整个花厅霎时间都充满了怡人的淡淡脂粉气。坐在中央的美人仍旧端坐着,素手拨弦笑意盈盈,欢快的乐曲落在耳里却让其面容平添几分媚意,看得人心生摇曳,目光不由从艳丽的舞姬移到这女子身上。
一曲到了**,美人却忽然站起来疾步冲着厅中摆放的大鼓而去,纤纤玉手在胸前微旋,旋即拿起鼓杵轻灵地敲了起来,伴随清脆鼓声的是美人摇曳的舞步,以及随着舞步轻松坠下的玫红色外裳。
美人里面穿的正是烟花之地惯常的艳裳,随着舞步原本便袒露的胸脯更为诱人,却偏生显得没有半分艳俗。
黄县尊和那心腹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年轻男子更是呆若木鸡,眼睛发直地盯着那片雪白。
美人似是对男人们的情状十分满意,脚下舞步不停,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灵活如水蛇,裙摆上大红的百蝶如有了灵魂般随着舞步嬉戏。
“美人,快过来本官这里。”
男子带着喘息的突兀声音在厅中响起,美人脚步微滞,看了上首的亲王一眼,笑盈盈地扭着细腰向着那俊朗男子而去。
素手才倒了一杯酒未来得及送入男子口中,那人便就着酒杯急急将人扯入怀中,美人一个不防,只恐酒水撒在男子身上败坏了其兴致,急忙将酒杯往回扯,美酒便尽数跌在了胸前。
薄弱蝉翼的一层遮蔽淋上了酒水自是让人粘腻难受,落在男子眼里却是更为玲珑的风景,他醉眼迷离地摩挲着美人的下巴,眼中**丝毫不遮掩。
美人娇嗔道:“大人,奴还未给您敬酒呢”
青楼楚馆的女人们,向来懂得欲拒还迎之道。
男子含含糊糊地答应,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层纱上。
那里,也有美酒呢
美人看懂了他的意思,小脸不由沾染上胭脂般的红润,媚眼如丝,更是勾人得厉害。
黄县尊轻咳一声,压下心底的嫉妒望向亲王以眼神示意:王爷,您若再不说话,这小子说不定就要就地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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