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紧紧按在腰带里,没注意到他师父现在的脸色,那可谓风驰电掣,探索幽微,专注着冬哥。
他揣好就对上冷灯光里江寒翻江倒海,幽明幽明的脸色,浑身石化,吓岔了气,低咳两声。
对面江寒如黑夜里猎食的野猫,压着嗓子,冷嘶道:“他为何会送玉佩给你。”
如果他自己是只猫肯定回被她这幽灵般的问候,悚的炸毛。
身板抖索,断断解释:“我不想要的。”
江寒再次拖长语调:“废话少说。”
冬哥都要急哭了,“他强交我的。”他再次用了强字,强调自己是无辜的,他细慎觉得江寒的身份不喜欢身边人搭理上东朝皇室。
虽然他哀着眼睛,极力表示自己无辜,可江寒并不认为,遂幽幽然道:“这事有多久了。”
冬哥低语:“就这个月的事。”
江寒眼中光幽转动,这小子成日跟着宋铎身边,必是知晓此事的,看来是用心瞒着自己。
外面雨轻,江寒不咸不淡:“你出去罢,为师要睡觉。”
说完倒头就睡在地席上,背转向他。
冬哥纳闷,他师父这是要闹哪样,他看不透。
“还不快走。”屋中回荡着她清渺的声音。
冬哥悄静离开,到门口迷惑凝注她一眼,才带上门。
次日,天清气暖,江寒从地上起来,看她身上多了条被子,掀开,懒洋洋下去,杏花在下面打理花圃。
她梳洗完毕,正闲闲拔弄饭菜,昏沉问旁边的杏花,“现在什么时辰了,本官觉着睡了很久。”
“中侍是睡了很久呢,如今都要近午了。”
江寒咬了一口馒头,神情软趴,自言自语:“我竟睡得如此沉,”她细嚼慢咽馒头,又问杏花:“昨晚我身上的被子,是你搭的。”
杏花精神很好,“是冬哥今早出去时搭的。”
江寒放下馒头,望向园中绣球花,温言:“想不到这小子平时顽劣,对我这个师父还是很孝顺的。”她开朗一笑,又满意夹了根青菜来吃。
饭毕,又觉着闲,看院子里花看得好看,凡是有的从下到上,摘了个遍,小半会儿工夫手里已是捧满各种鲜花,哼着小曲儿,款步走去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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