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阳抱着阴媚良,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阴媚良口中叫个不停,眼睛却不住望窗外看,何泰阳低声说:“还不够惨,要绝望,绝望懂不懂?”她自以为表演的丝丝入扣,何泰阳却总是不满意,定是鸡蛋里挑骨头,不由有些恼了:“要不你来!”何泰阳也怒了:“我也想我来,我是女的吗!”这时,二人怕强盗们听到,固然心中有怒,仍是不敢放声大吼。

“你......”阴媚良一时语塞。

忽然,何泰阳拍了她肩头一下,对着窗外一嘟嘴。

窗外一片人影,俱是举着刀剑,强盗们上楼时,二人竟是听不到一点脚步声。

都露露一掌拍向他腰间,大叫:“你这臭贼,我杀了你!”这一句出于心腹,恨意绵绵,霸气十足,确是真切到了极点。

何泰阳捂着腰,龇牙咧嘴:“你,你公报私仇!”都露露交叉双臂在胸前,得意洋洋地笑着。

门被一脚踹开,一群强盗冲进来,对何泰阳大吼:“猪崽子,竟敢玷污都露露小姐!快快自裁谢罪!”

何泰阳一脸懵逼:“不是你们撺掇我睡她的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隐隐感到这里面有一场大阴谋。

都露露却从背后一把抱着他的腰,笑了:“他自裁了,我嫁给谁去?”强盗们都愣了:“露露小姐,你是否被胁迫?”

都露露一脸轻松:“没有啊,我早就喜欢他了,很喜欢,很喜欢。”一边说,一边双目含情地对着何泰阳,娇羞无限。

何泰阳心中一震:“这表情不像假装的,这妞的演技,眼睛都会骗人,一下子进步神速啊。”

都露露心中却在想:“红,我抱着的要真是你,我一定会这样说,比现在深情万倍。”她心中所想,眼前所见,都不是何泰阳,而是红那张胡子拉碴、杀气逼人的脸庞。

强盗中一人冷笑着说:“既然没有被胁迫,那么,这个我们就发出去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贝壳,然后对着大海抛了出去。

贝壳在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一阵强盗们的歌手,混杂着喘息声惨嚎声从里面发出,瞬间响彻了整个海域,其中最响亮最惊心动魄的是这一句:“臭娘们,敢咬老子!”

这贝壳里记录的声音,正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关于他们只是为了演戏而产生的争执,却全都消失了。要是别人听见,只会以为是何泰阳强占了都露露。

都露露面色冷然:“是谁叫你们这样做的?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让你们为了完成这件事,连性命也不要了?”

何泰阳越来越疑惑,越来越奇怪了:这些强盗把他和都露露虏来,不绑票不侮辱不杀不打,什么坏事也不干,就为了让他们“睡”一会儿,然后记录下来再发出去,让别人知道,这可是前古未有的奇闻轶事啊!要这些强盗真的集体都有了怪癖,非要这样倒也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在这里什么实际的事情也没干,就是瞎叫了几声,强盗也不看看究竟这男女合欢是真是假,就任凭他们做了一场戏,然后又把这场戏的经过放出去了。这是海盗还是戏班子啊?难听点儿说,这不有病嘛!

更有病的事情出现了。

这群海盗一个个举起武器,往自己脖子、胸口上或戳或抹,绝大部分都集体自杀了!

既然是绝大部分,自然也有寥寥几个例外,三个强盗举起武器,没有对准自己,反而投向了何泰阳!

何泰阳一一避过,问:“都露露,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都露露答:“我知道。”

何泰阳一脚踹飞了一名强盗,使其半天站不起身来。然后两只手分别攥住一把剑,一把枪,将两名海盗往前一带,让他们趴倒,再调转剑枪头尾,往他们身上一戳,捅了个透心凉。

血泊中,何泰阳惊喜地望着自己双手:“我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都露露面无表情地泼了盆冷水:“别太高兴,这次你恐怕是死到临头啦!”

何泰阳一怔,都露露说:“你看窗外。”他伸头一看,一支箭飞来,他惶急一躲,箭身擦着皮肉而过,射进了水中。这支箭好不凶猛,竟然擦破了何泰阳一大片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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