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看了想打人，顾叶看了想捂脸。
有了这么一出，炮炮靠一张脸维持的“女神”形象算是崩得渣都不剩了。
顾叶也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副教练骗去“搬砖”了。没看出来炮炮在网上一套一套的那么精明，其实本质上是个“傻大姐”。嗯，还是长得很好看的那种傻大姐。
顾叶觉得面基挺好的，要不然她还不知道，传说中的“农药扛把子”这么呆。
大魔王正在和杨老师讨论训练赛的事，顾叶趁着他们说话的时机扯了扯戴萌萌的袖子，刚才在谈话室被炮炮一打岔，她都没来得及问戴萌萌是怎么回事。
她凑到戴萌萌的耳边，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打扰到前面两人的讨论，“戴戴，你来面试怎么不告诉我？”
自己的小弟来面试，她居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顾叶难免有些懊恼，这段时间又是忙着高考，又是忙着进队，对小弟们的事情关注得太少了。
她心里埋怨自己，又实在好奇戴萌萌这样的乖乖女，怎么会突发奇想来打职业赛。于是一句关心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听上去就带了点质问的意味。
“对不起”戴萌萌的头低得更深了，两只手又开始勾着手指转圈圈，这是她紧张时无疑是的小动作。
顾叶还未明白她为什么要道歉，又听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想和你一样打比赛，我、我太弱了怕给你丢脸。要是、要是选上的话，就是惊喜”
“对不起”
她急于向顾叶解释自己的动机，反而因为太紧张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又怕顾叶误会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要是换个人做出这副表情，顾叶准要吐槽“绿茶婊”“白莲花”，但戴萌萌说出这番话她却是百分之百地相信。
戴萌萌是个很单纯的妹子，她的眼睛很干净。这样的人不会说谎，也没法说谎，往往骗人的话一开口，她们自己的良心先要受不了了。
顾叶看到她的表情，立马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连忙也和她解释：“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跟我道歉。”
戴萌萌咬着唇不说话了。
顾叶想了想戴萌萌那段磕磕绊绊的解释，拼凑出一个结论，问道：“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对吗？”
低着头的女生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地点了点头，又像鸵鸟似的把头埋在了胸口。
顾叶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想给这只小心翼翼的小鸵鸟一点鼓励，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学着记忆中大魔王的样子，揉了揉戴萌萌的头。
“我从来不怕丢脸。而且，”她说，“你很强。”
程诺和教练讨论完训练赛的事，转头就发现“预选队员之二”一脸春心萌动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
大魔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发现，他家的宝宝莫名受女孩子欢迎。
啧。
看来以后他不仅得防着外面那些野男人，基地里居心不良的野女人也得仔细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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