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急匆匆地赶到了松鹤居,院子里兰草正在受罚,屋子里大夫正一脸可惜地回禀冯老夫人道:“恕老夫无用,里面的那位夫人已经滑胎,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老夫人闻此,又见谢氏进来,怒不可遏道:“谢氏!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冯家是做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媳妇儿啊!”
谢氏见老夫人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不辨是非,羞恼道:“我知道娘是关心则乱,我的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的!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真凶,还李姨娘一个公道!”
冯老夫人已认定是谢氏动的手脚,闻此便气笑了,道:“查?好啊!那你就去查!就在我这里查!我在这儿等着,看你能查出谁来!”
大夫这才觑着机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向冯家婆媳告退。出得院门,正遇上练完拳脚衣服都没换的冯冀敏,问起病情,大夫答道:“哎!天灾**,是医者也无法挽救的事啊!敏少爷还是多多劝你娘看开点,早日痊愈吧。”
冯冀敏听见这意有所指的话,似有明悟,沉着脸进去了。进去之后,没有管谢氏正在审问一干丫鬟婆子,只先向冯老夫人请安。
冯老夫人一见自己最喜欢的孙儿来了,就忙执了他的手号道:“敏儿啊,你那可怜的弟弟还未出来看一眼,就被那些毒心毒肺的人给害了,这可真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了啊!我冯家想要多子多福怎么就这么难啊!”
冯冀敏只得先安慰这个平日里颇宠爱自己的祖母:“祖母,您别伤心,是他和冯家无缘,若有缘,定还会再来的。
我先去瞧瞧我娘,待会儿再来和您说话啊……”
说完不顾老夫人的哭号,挣开手向谢氏略鞠了一躬,就往后院去看李玉蕊去了。
到了后院,李姨娘虽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但表情还算平静,见儿子来了,甚至还扯出了一丝微笑道:“敏儿你来了,娘没什么事,快到上学堂的时候了吧?快去准备,用功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娘就放心了。”
冯冀敏被触动了柔肠,哽咽道:“娘,是我没用,这些年太放纵自己了,让你受这般苦楚。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考取功名,带你出府,让你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又道:“娘,你告诉我,是谁害得你?我只相信你说的,娘……”
李姨娘苦笑道:“是谁害的,现在知道还有什么用呢?总归是孩子已经没了,就当作没有过这回事罢!你自安心读书便是了。”
……
待冯冀敏出来时,谢氏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完完全全是个意外,只那兰草和芳林两个丫头各打二十大板后发卖出去便罢了。
冯冀敏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平静地告退去学堂上学去了。冯老夫人却抓着谢氏“治家不严”之过不放,罚她去佛堂吃斋抄经三天,为她死去的孙儿超度。谢氏虽然恼怒,但终究自己有点理亏,也就答应了。
只冯府上下都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谢氏心虚,所以才答应地这般干脆?这是后话。
待冯冀敏赶到学堂时,先生已经到了,冯谢三人也已听闻了早间的事,只已经上课,不好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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