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孤逸干咳几声,鲜血溢出他的嘴角。
刚才那一剑,世上没有多少人能躲过。
风若停,剑快之速连风都显得是停滞了一般,风若停,剑已出。
可偏偏这聂无言像是早已经预料好了一般,恰好横移数步,刚好躲过原本将聂无言劈成两半的剑光,仅仅只将聂无言的左臂砍断。
“此事罢了,算他已输。”
清脆的铜钱声响起,击歪了聂无言的白缨长枪枪杆。
“你说算了便算了?你又是什么货色?”
聂无言讥讽笑道,只剩右手的他手腕一抖,枪杆顺势弹回,将那枚铜钱击的粉碎。
“杆能击金,枪能碎石,白缨如龙髯,银空门的白龙枪想不到给了你。”
钱爱财扶着大肚便便的肚子轻声说道,并没有理会聂无言的讥讽。
“武我论门中第一,谁敢称第二?白龙枪不给我,那许老头又能给谁?”
聂无言第一次脸上浮现倨傲的神情,手中的白龙枪再瞬息之间数次抖动,竟硬要强杀何孤逸。
“许迁为什么要给你我不想深究,只是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杀掉我想保的人。”
钱爱财眉头一挑,大袖之中飞出数不清的金色铜钱,铮铮铮击在聂无言的枪尖之上,白龙枪虽也是上的了兵器谱的兵器,但奈何聂无言只剩单手,刚才与何孤逸相抵又耗费了许多内力气力,枪尖虽无毁,但足够将聂无言的白龙枪再次击歪。
“阁下多管闲事可不太好。”
黑袍人突兀出现在钱爱财面前,双手合十。
“我钱某受人之托来此处替你震八方宵小,怎么现在讨个废人的性命都不成了?”
钱爱财冷笑地望着这个尖嘴猴腮不披袈裟披着黑袍的和尚,自从知道这个黑袍人是来刹寺之人后,钱爱财对于这个人一丝好感都不剩。
黑袍人不语,而是侧目望着独立于一旁的叶朗天,叶朗天抬头望月,看样子也并不想多管闲事。
“果然那位说的没错,你们谁也靠不住。”
黑袍人轻叹一声,双手合十的手掌突然出手,轰然击在钱爱财的胸膛之上。
“呸,来刹寺的掌法比之金刚寺的金刚大力掌怎么弱上许多?”
钱爱财双手叉腰,肚皮鼓起,锦绣外裳早已碎裂,露出内衬所披的金蝉丝甲,金蝉丝甲上有一道凹下去的掌印。
“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倒也不要怪上老衲。”
黑袍人闭目静立,钱爱财虽隐隐感觉不对,但也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只见钱爱财在裤裆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短匕,短匕首处有一枚花蝶的雕纹。
清幽台下,楼阁之中,有一道身影扶额低头不敢再看。
“施主既知老衲会天龙吼,那么施主想必也不会忘了天龙锁吧?”
黑袍人单手而立于胸前,手指尖泛着金光,望着急速持匕而来的钱爱财。
钱爱财一听心中一惊,原本想停下的步伐却猛然被一股巨力所吸引。
“施主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黑袍人立于胸前的手掌仿若一只蛟龙嘶吼,刹那间蛟龙从头至脚,将被吸引过来的钱爱财整个吞了下去。
其他人却看到的是,钱爱财手持短匕冲向黑袍人的时候,突然站立不动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直到钱爱财倒下的时候,黑袍人才缓缓转身,抬眸望着不再仰头望月的叶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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