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t;平等?”
王老将军不敢置信,更没听过这样的形容,不过倒佩服姜唯竟然有胆量朝他这样说话,不禁放下抱拳的双掌,横扯一边嘴角,瞪道:“市井奴,老夫劝你逞口舌前,最好思量思量一下,待出关后,可就不是你在中原熟悉的温柔乡。”
说完,王老将军甩手,转身而去时的怒气,几乎能刮起一阵风沙。
其余王府的卫士俨然都认清自己的主子,不约而同无视姜唯,跟随王老将军离去。
姜唯被吃了一记闷羹,还是全部护卫队的大闷羹,但仍然脸色镇定。
他不打算节外生枝,更添新仇旧恨的烦恼,且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老人,可是大周威震西疆的护国神将,折服军心,无人敢逆。
李修令看来绝不是随便调度,胡乱派了这位杀神护卫姜唯出关,太子殿下的用心良苦,在自己身边最需要用人时,反而将心腹大将送去保护姜唯,那日李修令要姜唯万死都得平安,显然不是随口说说。
现在他们要进入的,是另一个陌生的疆土。
姜唯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异议,随后若无其事返回车轿内。
黑马上的燕易瞪着王老将军离去的背影,眼神简直逼近可怕,但在姜唯无声示意下,燕易只能低下眸子,咬牙握缰,并乖乖跟着大队前行。
车轿内,秦子回默默看着姜唯入座,凝视着他的脸侧。
姜唯锐利的英俊脸庞,陷入深久沉思。
车轿开始往前。
霎然,远方传来一声屋瓦倒墙的巨响,似乎有什么冲突,而方向正是都城内动乱的地带。
姜唯从思绪中回神,他听见了这声不安的巨响,但此时他们对于动乱的西北都城,实在无法再多做什么。一切都只能寄希望于留守的李修令,祈求伤亡不要继续扩大。
现在因西北动荡而流离失所的居民,被王府卫士们有条旭的送往安全的东城区,那里多得是空闲的旅肆,足够暂时安置这群惶惶不安的人们。李修令不愧为曾经的太子,虽然光芒不在,但上位者该有的冷静与安抚民心的能力,足以令人惊异折服。
这让姜唯才能真正放心的,将云未雪他们留在西北都城。
而现在,一切的目光又都回到自己身上。姜唯盯着无人前方,突然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全赌在这一把上了,若是失败,西北后果难以想像”
音落,姜唯双掌交握,弯腰将额头靠置在手板骨上,以着秦子回从未见过,现代西方式的思考动作,缓解自己内心的疲劳与焦虑。
秦子回感受到老爷忧虑愁容的心情。
任谁接下这样一个沉重的担子,想必都难以承受。
秦子回心中堪忧,而后忽然想起一事,立马从身旁的竹篮内取出了一枚东西,恭敬的送到了姜唯面前。
甜腻的香气四溢,吸入鼻息四脉。
姜唯抬头一看,发现秦子回递过来的,是一整条红熟晶透的糖葫芦。
在一片土灰白黑衬托下,红亮亮的果糖身,明显而又夺人眼目。
怎么会有糖葫芦?
姜唯脸色微愣,直盯着那一颗颗连串,互相凝结着金糖浆与甘梅的糖食,不禁感到诧异。再着仔细瞧,糖葫芦表面因为西北冻骨的温度,看起来已经硬如冰石,十分不讨人胃口,剔透的仿佛天山玉石。
这样的形容,可不是一个食物该有的赞美。
姜唯困惑的看了一眼秦子回,忍不住蹙眉问:“这是先生带上的?”
可他记得在西北市集上,没见过有人卖糖葫芦。
秦子回一听,连忙激动的摇摇手,将自己与糖葫芦划分界限,解释道:“老爷误会,这是方才出发时,玉来姑娘偷偷塞给我的,这篮里还有一堆呢。”
讲完,秦子回干脆将竹篮抬上大腿,呈现自己所言不虚。
只见藤编的竹篮内,足足三串红果果的糖葫芦,安静的躺在篮内的粗纸包上,每一串间隔都细心的串上甘梅,一看便觉得相当用心。姜唯瞧了几眼,无法理解这些甜食的用意,如果说是食粮,那么他们身后可跟了满满十车的粮草。
秦子回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那串,放回置于竹篮内。“老爷,这是云夫人做给您吃的,玉来姑娘托了云夫人的口信,说老爷若是难受了,或是想想她了,就吃几串糖葫芦,压压惊,解解思,别要等回来后折磨的不成人形。”
最后一句,秦子回说得面红耳赤。
姜唯心中呐喊了一声,并无视眼前这个红面书生,自顾的满脸狐疑与错愕。
难受?
难受啥了?
我又会想谁了?
云未雪??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