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特的是,男子告福完后,突然将手伸进怀中,姜唯以为对方要拿出刀器,谁知却只是拎出了一罐陶瓶,接着俐落的甩向他处。抛物线完美飞去,摩勒香的味道随着陶瓶掉落在远处,只剩下几缕清香还继续留存在男子身上。

男子清了清身子,朝着姜唯抱拳,以着坚定的口吻道:“老爷,奴才是流管事手底下的走伕。”

“走伕?什么走伕,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和目的。”

姜唯的眼神严警,虽然困惑但仍相当警戒。

什么时候流风有这样的属下。

他怎么不知道。

紧张之下,姜唯瞥眼看向那滚走的陶瓶,瓶口上系的红绳,悬挂的结穗正与流风送来的那瓶摩勒香上的一模一样。

结穗呈现刻意的四团花扣,并以后打的方式穿结而成,扣环相当明显,不必细看也能从远处一眼的发现两者的相同。

男子再次低头,面对江大老爷的质问丝毫无紧张之色,神态自若的缓缓解释起。

“老爷,请原谅流管事私自派遣我们,奴才以性命保证,流管事让我们做的事,从来没有危害到老爷,只是现在情况非我们所能掌握,因此只好顺着当的命令来向老爷坦然告知,并在往后里任随老爷差遣。”

男子说出这段惊人的消息,令姜唯不免目瞪口呆,他后退了几步,一时无法判定是真是假,但是事关流风,姜唯忍不住心中的扬起激动,选择再度一问。

“任我差遣?我连你是谁都不知,如何能信你?况且流风下落不明,你们若真的是他的人,不该好好的去找你们的主人?”

男子抬起头,刀疤画过的脸庞触目惊心,但那眼底下的诚挚却十分炙热。

男子道:“奴才不求老爷重用,甚至信奴才,实则这一切都被流管事言中奴才只好依照当时给的命令,说若是流管事四个时辰内未通以消息,便立刻找到老爷,誓以性命保护。”

话至半,男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枚定符,以双手恭敬呈上。

”这就是证明。“

男子信誓旦旦道着。

姜唯朝定符聚睛一看,发现上头刻有江府的纹章,正是江府商会大管事才能拥有的权力象征。福伯退让后,这只定符交到了流风手上。

姜唯惊震望着那枚定符,急问:“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男子见老爷终于愿意相信,不禁更加恭敬,颔首回道:“奴才不敢隐瞒老爷,这正是流管事交予奴才的,奴才当时没想到流管事会给奴才如此贵重之物,但很可能很可能奴才推猜,这是流管事希望老爷能相信奴才的话”

男子无奈的摆摆手,随即又示意自己满身残余的摩勒香。

“还有这香,也是流管事留下的东西,恐怕是某种香油能让老爷认出,但流管事从来不让奴才知晓他在想什么,奴才又恐有陷阱,因此方才、才故意这般试探老爷,请老爷恕罪。”

说完,男子扣首至地。

姜唯还有些堤防男子的真实意图,但想起无声的仆役房,登即欲往仆役房冲去,谁知男子立马猜到老爷的想法,随刻开口制止,道:“老爷,那名婢女正安静歇息着,奴才进来时给周围可能碍事的仆役通通下了药,望能安全且安静的面见老爷,也绝隔墙有耳。”

男子话到一半,揣摩的眼神捕捉到姜唯着急的模样,随即又再尽心解释道:“请放心,这药很安全,睡上几时辰后自然会醒,不会有影响。”

听见玉来无事,悬心登时重重的放下。

姜唯感觉心脏因为高速跳动,险些要暴毙停止,现在看来这人似乎不是来杀他们,要不然早一刀砍过来,还跟自己那么多废话。

抹了一把冷汗密布的脸,姜唯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后方的云未雪从头到尾目击,并也仔细听着这一串解释,不禁跟着走上前,越过姜唯向那名男子质问道:“你说流管事已经有几时辰未出现,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这是如何得知的?”

姜唯被云未雪突然靠近给惊,而且就在他俩接近时,云未雪几乎是很自然的,顺势勾住了姜唯的手,使两人像是并肩而立的夫妻,共同面对未知与危险。

要不是心中对于云未雪所问抱有相同疑问,不然姜唯可能因此纠结而死,所以暂时无视了这个惊人的举止。

男子听完云未雪的问题,显露出为难的神情。“回云夫人,流管事确实已多个时辰未有行踪,我们也无法找到他,这靠的是线报,目前僅可靠的消息,说是看见一个边塞人,带着流管事往西门的方向去,西门出关后就是塞外奴才想这恐怕就是我们无法掌握流管事行踪的原因”

塞外?

流风被带去了塞外?

姜唯抿了抿双唇。

此时天际上的晨光正式宣告破晓,东方的日阳缓而升起,将黑夜一扫而空,带走了虚空迎来淡蓝的苍芎。

他们心中满腹的问题想得到解答,但最终只能挤缩成短短一句话。

姜唯望着男子,决定要把这一切结束。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任何一点都不许给我说谎。”

姜唯正色道。

男子低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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