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让嬷嬷装了半袋,又找了好些龙须草让她们慢慢采摘。
“小姐收集这些草料是做什么用的?这样的只怕牛都不肯吃。”
白雨此刻正靠着麦垛,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混混样,听见嬷嬷问话,扭过头慢吞吞道:“牛不吃我们就不能吃么,留着做储粮,等没吃食了就拿这个顶饥。”
两个嬷嬷你看我,我看你,神情明显是不信,饭都吃不起的人会花钱买下人?
可再打量白雨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腿,那营养不良的模样比她们还明显,一时又不确定了起来。
白雨没给两人思考矛盾与冲突的时间,她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斧头出来,吩咐一个去
河边摘芦苇,一个去田边砍构树枝。
现在农忙已过,农民也没再来地里干活,两个嬷嬷一离开,周围就只剩白雨一个活人。
即便这样,白雨也没甚畏惧,她从身下随手抓起一把麦秆,细细地捏碎放在手里端详。
其实白雨的造纸计划里,一开始只有用构树皮造写字用的纸,但当她在流丹阁看到用玉石、楠木制成的厕筹时,毅然决定改变计划。
想想古人的日常,大号完了怎么办,用厕筹啊,小木条一根的蹭啊,蹭完的木条怎么办,还能怎么样,用水洗啊,冲冲下次接着蹭啊。
这样的画面——,不知是不是错觉,白雨觉得自己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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