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可怀音却想把十六拉回来,其实花才是最好吃的呢。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怨念太强了,十六放下筷子,面无表情“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怀音跟着她离开前,狠狠的瞪了十五一眼,真是坏人!

那天晚上十六睡的早,怀音坐在窗边,双脚轻轻地晃。

就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一下子站了起来,十五冷冷地立在门前。

好一会,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怀音坐在十六的床边,看她就这样走了。

这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怀音还是忍住了,她觉得,她还是留在这里吧,毕竟,也不想离这家伙太远。

清露生凉晨,不扫石边云。

怀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却没见到床上的家伙。

有些不明白地走出来,却看到那日见到的道士一副高深莫测对着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离进了去听,却被那道士一眼定在了原地。

许是,在这里她遇到了第一个可以看到她的人。

不过这样的距离也足够她听的清明了。

“您家十六小姐,却是克母之命,如今夫人已去,这分克力,转到了郑家,怕是,不好啊。”

“陆道长此话怎讲?”

“想着进来郑家子弟,前途不顺啊。”

“道长,可有,法子。”

“只要存在,便无法改变了。”道士摇了摇头,爱莫能助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

怀音看到十五躲在转角处,嘴角含笑。

十六手里捧着一个杯子,里面是今早的晨露,小心翼翼的。

怀音凑近了些,是海棠的气息。

“十六,你去哪玩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中年男人指着十六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训斥她。

十六低了低头“赵家表哥唤我去装了海棠的晨露。”

“你是女儿家,不要动不动就和男人出去。”

十六点了点头,他是父亲,她只能点头。

十五冒出来的头收了回去,背影是志在必得的意味。

怀音不知道没有实体的她能做什么,只能在这几天死死的盯着她,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来呢,十六都,都要出事了。

她用手想要抵制住那些冲进门的人,可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十六跪在地上,连她都不知道,赵家表哥,是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郑容大叫了一声“贱人!”一剑向十六刺了过来。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吧,十六想,只是,没陪他再采一次海棠,到底是,不甘。

剑锋冷冽,破空而至,十六闭着眼,她躲不开的,这次躲开,还会有第二剑、第三剑,日日防着自己父亲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已经受了十五年了,现下,不想再忍了。

剑身入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血溅了一地,怀音的眼睛都红了。

十六止不住颤抖的手,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那人就这样倒在她的面前,那个白衣公子,从来都洁净的模样,如今却被血和灰尘浸了个透。

十六攥着他的手,讲不出话来。

看他嘴角僵冷的,也是,后悔了吧,他还有年迈的母亲等在家里呢,还有一腔抱负没有表向明主,怎么能在这里,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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