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地暗骂了声,乘又有人打开关卡,快步跟着溜了出去,到下一个地方。

就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搜寻了近一个小时,依然没有看到实验室的影子,连星舰上来往的这么多人口中也没有出现过!

她路过一个房间时,突然门开了,一个熟悉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白医生,那个在飞行器上遇到的据说体术很厉害的花族医生!

她心生好奇,乘房门还没有闭合前侧身往里一看,居然看到了付赫加!

只见他浑身赤裸地趴在一个密闭的透明舱内,后背两对雪白的翅膀虚弱地摊开,两边围着三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其中一个医生捏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楼珞以为他要用它把嵌入付赫加翅膀骨骼里的东西小心挖出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他反手握着刀柄,紧密贴合手掌的手术手套上爆出一条条如同长虫的青筋,小臂猛地抬高,手术刀借助俯冲的惯性,用尽全力插进了他的翅膀。

像屠夫把剔骨的尖刀插进待宰杀猪肉里。

她不禁微微移开视线,呲牙,她可是一个连打针都怂那扎入血管的针尖的人。

她不知道付赫加此时清醒与否,她没有看到鲜血喷溅染红雪白羽翼的场面,她只看到他无力摊开好像任凭摆布的那只翅膀开始剧烈地颤抖挣扎,就像垂死的苍鹰,但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前,一个按住他的翅根,一个按住他的翅尖。

瞬间,就像机器人断了能源一般,他的挣扎停下,连颤抖都没有了,好像死了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小手术”?麻醉没有吗?更合适的手术器材没有吗?

这么简单粗暴,连21世纪的手术都比它“科学”!

她没有再看到更多的手术场面因为这个时候,门就无声地关上了。

不知为何,楼珞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攀升。

她不禁后退一步,抬头望着眼前严丝合缝的金属房门,再次后退了半步。

为付赫加,她的临时伙伴祈祷。

好运。

离开付赫加的手术室,她继续仗着两枚符箓的作用,在星舰上游荡着,但一直都没有见到实验室的影子。

想到那5个小时的任务时间和任务失败的惩罚,她被紧张和忐忑包裹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毫无进展的任务,逐渐被焦虑侵蚀。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组守卫吸引。

总共10人,均分成两排站在一扇厚重的黑色门前,穿着贴身的黑色作战服,统一装配武器,每个人眼观四路,警惕地把每一个死角纳入眼底,耳听八方,不放过每一丝异样的动静。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遭到他们密切的注视而不自觉僵硬身体,直到离开他们设下的危险距离。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守卫却如此森严,这是她在游荡这艘星舰时从未见到过的。

难道是实验室?

她情不自禁地猜测,她实在是找得太久了,焦虑得嘴巴都要起泡了。

她目光灼热地注视着那扇门,即使不是实验室也应该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或许里面就有星舰地图或者其他什么。

今天幸运女神或许在对她微笑,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而且正向着这个房间走来,那些守卫们没有任何动静!

彭格斯-凯拉先生,那个刚刚见过面的心理医生!

楼珞快速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他走得并不快,而且很稳定,非常方便她跟随,不会发生突然停顿而撞上的情况。

她跟着他,经过那10个散发着冷冽煞气的守卫,站在紧闭的房门前。

“请进。”

紧闭的门裂开一个缝,刺目的蓝光喷薄而出,像突然决堤的洪水,像一柄柄刺出的利剑,像一个蓝色的太阳。伴随着门开,是声冷质的邀请,像穿过厚厚冰层钻入她的耳朵,冻得她耳膜发疼,耳鸣不断,像有一列火车轰隆隆碾过。

眼睛和耳朵同时遭到强烈刺激,一刹那,她差点尖叫出声,但连忙止住了,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睛涌出生理性的眼泪。

怎么回事!

她忍痛看向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只能看到他纹丝不动的背影,稳如磐石,没有一点晃动,好像没有受到冲击!

“季司长,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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