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光是外人了,就连岳家的人都惊了。
让赵政的儿子当岳家家主,那岳家还姓岳么?岳鹏举此举,岂不是欺师灭祖?
但见岳鹏举回道:“此事也是经过族中商议,且与赵公子也有约定。若他日他和银瓶孕有一字,可过继入我岳家。银瓶身上流着岳家的血,她的孩子自然也有资格继承岳家。”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岳银瓶嫁到赵家,那就是赵家人了,岳鹏举这个决定,总归有些不妥。
可此刻,族中大部分长老、执事都已经到了门口,对岳鹏举所说的话,却没有反驳。
唯岳桧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岳鹏举,你这是要我岳家改姓赵吗!?”
“混账!”岳鹏举一喝,玄境五阶的威压爆发出来,让远处观望的人群险些没能站稳。
岳桧也是心头一惊,但此刻的他怒到了极点,哪里还会退缩。
只听岳鹏举哼道:“我乃岳家家主,一切事宜我自可做主。倒是大长老你,这般愤怒真当是为了我岳家着想吗?”
“那是自然,我身为岳家人,岂容你一人决策,毁了我岳家千年传承!”岳桧义正言辞,在场中有不少人还真被他打动了,纷纷对岳鹏举鄙夷起来。
却听岳鹏举不屑道:“哦,是么?恐怕不是这样吧。大长老之所以这么失态,为的怕是我岳家下任家主之位……无法如愿落到你儿子岳明头上吧?”
“你,你说什么!一派胡言!”岳桧神色变幻,矢口否认。
“一派胡言?啧啧,岳桧,你穷尽计算,暗中铺垫了二十几年,为的不就是那么一天么?可惜,你却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岳鹏举说话之时,有明眼人注意到现场的气氛变了。
一个个长老、执事,或有意或无意的将岳桧父子包围起来。
但亦有站在岳桧这边的,成裹挟之势,保护着岳桧与岳明。
“岳鹏举,你这是什么意思?”岳桧脸色铁青,干脆已经直呼岳鹏举的名字了。
“什么意思?呵呵,呵呵呵呵。”岳鹏举额头青筋暴起,语气中尽是恨意:“二十多年前,为了这所谓家主之位,你暗下毒手,让我还未出生的儿子胎死腹中。银瓶母亲之所以难产去世,亦是因为那之后留下的暗疾。岳桧,你很能忍,忍了二十多年……今天,你还能忍吗?”
“嘶,原来岳家还有这等事情,若真如岳鹏举所说,那这岳桧也太过狠毒了。”
“嗨,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高墙大院内,哪个不是如此,少见多怪。”
“难怪岳鹏举要分出一般产业,还要让赵政的儿子继承家业,感情就是为了逼得这岳桧谋反呐。”
“呵呵,两只老狐狸,都不是善茬。”
外人议论纷纷,却也很聪明的退远了。依这情况看,岳桧和岳鹏举必有一战,而且岳家也明显分成了两派,搞不好要伤及无辜。
至于赵政,冷眼看着两兄弟反目成仇,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轿夫道:“起轿。”
“起轿!”锣鼓声响起,和岳家门口紧张的对峙形成鲜明对比。
岳家的事情,赵政懒得去理会。那所谓五成产业,也只是岳鹏举为了逼岳桧反目的一个说法而已,哪里会真的给他。
至于此事的后续,赵政早就有了定论。
岳桧能忍,并且狠毒。可岳鹏举又何尝不是如此?儿子被害死,他对岳桧恨之入骨,可这股恨意,他却能强忍二十几年不露声色。
论起狠这个字,岳桧比岳鹏举还要差点。
此一事后,岳家必然元气打损,极有可能直接影响到霸主地位。不过,岳鹏举这家主之位,也将算是真正的坐牢了……
当花轿停在赵家门口,赵政亲自将岳银瓶抱起,一路到了房中。
整个赵家,便只有他二人了。
将岳银瓶放在床上,赵政轻轻挑起她的面纱,看着那羞涩可人的美丽容颜,露出了笑意。
“你,你笑什么?”岳银瓶又是紧张又是慌乱,连和赵政对视都做不到。
赵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轻轻将岳银瓶按倒了下去……
“藏神楼红袖姑娘,携四品淬体丹一枚,恭贺赵公子大婚!”
屋外,传来一声响遍整个宅邸的女人音,让正要给岳银瓶宽衣解带的赵政停住了。
赵政尴尬一笑,只见身下美人噘了噘嘴,绯红的脸蛋上,挂着不悦。
她还下意识抓着赵政的肩膀,鼻腔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醋意。
“我去去就来。”赵政起身,整理着衣襟。
“去吧去吧,人家红袖姑娘对你情深义重,切不可辜负了。”话虽如此,岳银瓶语气中的火药味却浓烈的很。
赵政无言失笑,这才刚成婚便醋意大发,以后还了得?
如今没了那个女人的约束,他可不觉得自己日后会放过那个红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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