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也不知道是怎么地,下人们都听说了,王妃在揽月阁可是哭惨了。”李怀仁顺着主子的话说着。
他就知道,现在只要是有关王妃的事儿,说给王爷听,便是有戏的。
王妃是先哭完了才被欺负,还是被欺负了再哭,这个,他李怀仁就不管了。
闻言,慕容景周身冻了一层霜,冷冷地说道:“李怀仁,这府里的规矩,难不CD让你给管废了不成,今日敢不敬王妃,明日是不是就敢不敬本王了。”
“是,奴才这就去查,定不叫这府中有欺主的奴才。”李怀仁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王爷这是要他为王妃立威呢。
“嗯,下去吧。”
“等等......”
“算了,下去吧。”
慕容景朝李怀仁摆了摆手,站了起来,走到书架前,挑起了书。
他本来是想见见那被欺负了小王妃,可见了又怎样,难不成他要哄她两下?思及此,慕容景便打消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怪异念头。
因着当时在园子里的只得边缘主仆与春花三人,其他人都是后来闻声而到的,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而安茵瑛回来后,又急冲冲地把春花那丫头发卖了,以至于李怀仁在茵阁,怎么也问不出个由头了。
由此,李怀仁便直接认定了是整个茵阁上下都不敬王妃。
“安氏,这不敬王妃可是大罪啊,虽然,你把那丫鬟给发卖了,可这一年半载的,您啊,还是别在主子爷面前出现了,省得他见了堵心。”
李怀仁毫不客气地对安茵瑛说道,谁人不知,他李总管不会随意下命令,一旦下的命令也代表了王爷的意思了。
李怀仁走后,安茵瑛便发了一大通火。
她今日在揽月阁本来就被王妃凉了大半个时辰,那王妃还连一面都不愿见,直接把她打发了。
现在李总管还明示她禁足在茵阁,这,凭什么就要她一年半载不得见主子爷,凭什么主子爷见了她就会堵心呢?
她早早把春花发卖了,不就是怕主子爷说她不懂规矩吗?为何李总管还要替主子爷罚她?她不信主子爷如今对她这般绝情了。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主子爷的时候,她只是个异邦的歌女,而他是那般的风华绝代,那般的高高在上,她只需一眼,她的心怦然而动了。
那时,她也从未想过会给主子爷看重,并把她带回了府。她记得,每次她给主子唱曲儿的时候,主子总会迷恋地看着她。
虽然她知道,主子像是通过她的嗓音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可她不在乎啊,只要主子爷眼里能看到她便好。
可如今,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安茵瑛不忿地想道,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王妃入府。
嫉恨就这样,像毒蛇般缠上了安茵瑛,或许,她未曾得过慕容景的怜惜,便不会这么害怕失去。也正是因为得到过才失去,这才会让她更加接受不了。
这头,揽月阁早已掌上了灯。
“嬷嬷,帮我把昨日的那架古琴拿过来吧。”
边缘对上张嬷嬷说道。自从绿衣离府后,贴身伺候边缘的活计就全落在了张嬷嬷的身上。
“是。”张嬷嬷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何时学会弹琴的,可她还是依言去把古琴取了来。
“小姐......”张嬷嬷抱着玉骨,欲言又止。
“嬷嬷有话直说便是。”边缘的手扶上了古琴,才发现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极品啊。
昨日,李怀仁把这架古琴送来的时候,她还不甚在意,今日看来,她是得到得是千金难求的极品啊。
“小姐,你今日何苦落了那安侍妾的面子呢?你堂堂的王妃,又何必跟她置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姐这个主母小家子气呢,连门都不让小妾进。”张嬷嬷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嬷嬷,缘缘知道你一心为了我,可我今日并没有置气,我到王府也不是来交朋友的。自打入了这王府,我便与王府这些女人站在了不同的位置,若是我今日软弱了,那明日她们便会欺上头了。若是我想护住这个揽月阁,我就得对她们强硬些,不是么?我堂堂的摄政王妃,讨好主子爷不就行了,那些个侍妾,我还费脑力干啥?”
说完,张嬷嬷沉默不语,而边缘便自顾弹起了玉骨。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边缘一边出神地弹着,唱着,委婉动听嗓音飘出了阁子外面,而慕容景则在揽月阁的墙外顿住了足。
他听闻她哭了的消息之后,原来还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揽月阁?她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他了吗?
“玉骨就像是特地而她而生的。”
慕容景说完,嘴角一扬,起步便走了,这揽月阁谁也不知道他曾到过。
这一夜,在揽月阁不时飘出的曼妙琴音中,不知有几家欢笑几家愁?
这一夜,边缘第一次梦回了现代。她的妈妈正安静地躺在了病床上,而她的爸爸则紧抓着她妈妈的手,整夜整夜趴在床沿便,守护着她的妈妈......天亮了。
这一夜,慕容景仿似顿悟了一点,他貌似喜欢上了他的王妃?看来,夜莺是该早些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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