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拿起他的一串煎豆腐咬了一口。
嗞，辣的宋芸眼泪都要掉下来。
于是她又偷偷把豆腐放到了周众笙的一次性塑料碗里。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没有。
反正当时周众笙点了啤酒一口一口的喝。宋芸本来想让他倒一点儿到她杯子里，可是周众笙瞥了她一眼，说：
“……你还是不喝比较好。”
宋芸便做罢。
最后吃完整条街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只是大排档依旧没有收摊的意向，灯火通明的，人声鼎沸的，热热闹闹的。
宋芸想把剩下来的519块给周众笙。
周众笙低头便看见女孩握着一堆烂散散的票子，抓着他的衣角，要递给他。
他蹲了下去。
神色如常道：
“宋芸，这钱你自己收着。”顿了一下，终于是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像是要让她安心。
“我会照顾你的。”
周众笙第二日便找了一份工作，宋芸虽说不知道他是去干了什么，可从他每次回来沾满灰尘和泥巴的衣服，也猜到了些许。
但干苦力总要比继续当混混好得多。
放学有时候他下工下的早，便会走路来接宋芸。
帮她提了书包，在后面跟着她，等再也没有和她同路的同学后，再和她并排走。
有时候会遇到卖豆腐脑或者棉花糖的摊子，也会问宋芸要不要，得到宋芸的点头后，会从皱皱的工作服里掏钱要一碗加糖的豆腐脑，或者是一朵花瓣型的棉花糖。
递给宋芸，看她吃的时候，嘴角有时也会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回家吃晚饭后宋芸会在卧室里继续写作业，周众笙会敲门拿一碟切好了的水果进来。
他的刀工好，自然水果也切得好。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
坐在宋芸旁边，看她吃完，再坐一会儿，拿起手边的宋芸的课本作业看一会儿，再起身离开。
这样和周众笙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宋芸每次在周众笙送完水果走后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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