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执政官和守护者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询问几句。

“你竟然是召唤师?可以看下你的使魔吗?——你是如何掌握召唤术的?”

“我是召唤师,也可以给你们看一下使魔——就是它。但是我拒绝透露最后一个问题,因为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跟我们的约定无关。”

“‘回应’,你确定听到的是这个词?”

“没错,因为它很偏,一开始我没听懂,之后查了字典才知道,所以我印象深刻。”

执政官和守护者对视一眼。

“看起来,事态比较严重,可能黑衣主教是想重现米农霍迪的灾难。”

秦冲举手道:“这个...说真的,难道你们真的就能根据我说的这些确定了?或许只是零散的邪教徒小打小闹呢?”

“要时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以此为前提做准备——秦阁下,不是只有你才有这种意识的。”

执政官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了窗户边。

“被操控的使魔,莫名发狂的动物,那神秘的黑气......这种种迹象全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黑衣主教。

“黑衣主教是18位至强者之一,他出现的这11年里,一直非常神秘,我们只能从他13岁以前的事情,还有一些十分零散的情报,大致知道他是个召唤师。但是具体能力,却几乎一无所知。

“不过,一些强者做出过猜测,这些猜测是根据从黑衣主教爪牙身上获取的情报做出的——黑衣主教的其中一个能力,可能是把自己的能力借给别人,或者激发别人的能力;被他‘祝福’过的人,身上偶尔会发出你说的那种‘黑气’,只有伊戈尔人能够看到。

“像这样让动物发狂的事情,邪教徒不是第一次做了;然而,夺取使魔的所有权却是闻所未闻,超出了现有的理论框架。所以,只能认为,这是某人的召唤术,只有召唤术才能起到突破常理的作用。”

秦冲思考了一会,道:“那么,既然这样,黑衣主教真的有能力在曼尼弗斯重复米农霍迪的事情么?”

塔利道:“‘回应’是宗教术语,意思是‘回应神谕’;据我所知,这种仪式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而是要做出足够大的事情才行。圣书里受到教会认可的‘回应’行为,无一不是拯救了一座城市这种等级的,而且在救世主的人生中,往往不止一次。所以,你既然真的听到了这个词,还听到了‘大主教’这个称谓,就说明黑衣主教想做的决不会是小事。

“如果说米农霍迪是他第一次回应伊格修斯的愿望的话,那么曼尼弗斯,可能就是第二次。”

“那么,曼尼弗斯也发生过像米农霍迪那次事件一样的......”

秦冲突然闭嘴,因为执政官和守护者两人正十分严肃地盯着他看。

“所以我才担心。”维拉闷闷地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并不在契约范围内,而且与你也没有关系,所以你暂时没有必要知道。”

秦冲很聪明地闭上了嘴。

“还有一个问题:诺夏·杜尔。”守护者补充,“如果秦冲所言属实,那么这个人有很大嫌疑。”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不排除秦冲看错了。”

“但是,据那三位守护者的证言,确实有人想要在事情结束之后威胁秦冲的安全。”

“这只能说明事件的主使在场,并不足以指控诺夏。”

守护者看上去有些不满:“尊敬的阁下,我知道杜尔家族服务于洛普家,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事情,您就算想护犊子,也不是这么个护法。”

“我怎么会不知道?刚才,我的意思只是不能通过这样一件事情就坐实诺夏的嫌疑——要知道那孩子虽然是私生子,但办事一直很得力——又没说不查他,我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需要慎重。”

塔利语气中稍稍带着讥讽的意思:“我明白,洛普家族不能没缘由地就对自己保护的家族下手,这样让人看着影响会很不好——政治,对吧?不过我认为,适当的监视是合适的,让‘千眼蜘蛛’来办,如何?”

执政官岔开话题:“秦冲,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达成了合作,那么,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够去到我的侄子——维斯内·洛普那里,他是个武者,又是个能干的将军,前些天刚刚征讨野蛮人回来。在那里,你的安全将会得到保障。至于艾尔弗罗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

秦冲自是没什么意见。

维拉拍了拍脑袋,郁闷道:“对了,还有契约的问题,我们不能跟别人透露情报来源是你,若是立刻着手准备,那谁都能猜到了......真是的,当时为什么要订下这样一个条件啊?”

秦冲“嘿嘿”笑道:“我不想抛头露面嘛...功劳就让给别人了。”

“——邪教徒报复的麻烦也让给别人,对么?执政官阁下,我想,我们两个需要好好做一番安排,来为我们的情报来源做出一个合理解释了。同时,调查清楚秦阁下所说的那间屋子,弄清楚它的主人是谁,这件事也要同步进行——至于秦阁下,虽然到时需要你指认一下,但现在暂时没你事了。”

守护者叫了个办事员进来,维拉交代了几句,写了张字条给他,就让他带着秦冲去往维斯内·洛普的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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