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穿过夜色,黄河之水越来越宽,但也不是很急,有时却也很急。水面时而平坦时而汹涌,看
得心惊胆战。
还好世子殿下不再想东进,因为再东进就是北上了,转了船头南下。
黄河此处有一条支流,名苦水河,也称祖厉河。苦水河之东便是金城范围了。
此时正是秋季,乃是苦水河风景最好的时候,值得一游。
戚如兰也从船仓里走了出来,望着两岸稻花金香,一句诗文脱口而出:“秋到河干作意清,西风袅袅素生波。”
秦终南转头看着身边的美人戚如兰,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常来吗?”
戚如兰对于这咸猪手也不介意,笑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
幼小读诗书,后习武性,初长成便是精通政治,雍州大小事物一肩挑,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出来散心观景,只盼着哥哥早点懂事,好接管雍州事物,可时间越久越失望,一介红尘女子,便让他万劫不复,他那肩膀能挑起什么?
这次出来陪着雪龙王世子游览,等回去的时候,案前待处理的文章恐怕如山高了,想想就头疼。
转头看了看右肩上这如白玉雕刻的手,一个想法丛生,若是此人未来世袭罔替,便也是一代王爷,若是做了他的王妃,雍州无虑!
戚如兰眉目一转,尽然现出几分妩媚,笑着讲起了故事:“此地虽然没有来过,但也听过其中的故事。
此水苦涩,人畜皆不能饮,所以名为苦水河,但传说当初女娲便是用的这里泥土造人,所以王朝之内,人人皮肤如此处土黄,也因苦水之名,人之一生多是苦难。”
秦终南怎么会没听过这故事,转头看去,那双妩媚的眼睛,着实有些迷人,但玉经不成,可不能贪恋女色啊,右手微微一用力气,戚如兰的头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秀发拂过,真香。
“若世人皆是为它而苦,恐怕早把它填了,人人皆是如此,总是要为自己的苦难找一个借口,更要找一个寄托,却不知,与天斗其乐无穷的道理,最后不过是自怨自艾,虚度年华,老来空望,腹中也无几斤故事,了了此生。
我也知道关于这河水的一个故事,姑娘可愿意听?”
戚如兰点了点头,红帐把茶几搬到了甲板上,秀手烧茶,不一会儿便是两杯清香。
秦终南尝了一口,是这个味,不错,便说起了故事:“这苦水河有两条支流,一条向东,一条向南,一条名祖河,一条名厉河,早年一场大战,此处寸草不生,独留两户人家,一户住祖河,姓祖有一个儿子,一户住厉河,姓厉有一女。
机缘巧合下,两户人家见面,顺河而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结下了一段良缘。所以此河又名祖厉河。”
戚如兰听罢放下白玉茶杯,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真是美。
“门前流水清粼粼,有缘交汇桃花红,河分南东不见人,闲看浮云了此生。”
这一支舞更是美。
楼阁里的那些小姐们更是看呆了,戚如兰何曾如此放荡过啊,果然如此,女子再刚,一遇到心怡的男子,便是万分柔情千分羞涩。
起初后面就跟随着两条大船,未挂旗号,附近也无水军,便没有去在意,只是让两人盯着便可以了。可如今两条大船迎了上来,将他们的小船夹在中间,傻子也能看出来是找事的了。
严伯符双手握住大剑,站在秦终南身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