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乔笑风带着笑插进画面,伸出手抢捏着秀龙的纤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好找!”

“笑风!”秀龙心中一喜,才松口气。笑风立刻收了笑,将冷冰冰的脸对着那位汪教授,问道:“这位先生是谁啊?你还没介绍呢。”

秀龙悻悻然地回答:“这位是学校教务处的汪教授,汪教授,这是乔笑风先生。”

“你好,我是康秀龙的先生。”

“乔先生在哪里高就啊?鄙人怎么没有听过啊!”汪教授有些气恼这位“不懂规矩”的年轻人。

秀龙立时有些幸灾乐祸,想给姓汪的埋个雷:“汪教授的胞兄在金陵府任要职!”

汪教授得意地瞥了一眼乔笑风。

乔笑风冷淡地回道:“哦,我政府里不认识什么人,只有家父乔贯伦一人在政界混活!比起汪教授的胞兄就差远了。汪教授,我和我太太可以去跳舞了吗?”

“乔贯伦”汪教授再不看书读报也应该知道这是总理的名讳吧,难怪校长说今日有政府要人来,颇感神气。想必就是这位总理公子,未来的财政大员。这位汪姓的冒牌教授立时傻了眼,汗流浃背。

笑风紧紧拉着秀龙的手,走进了舞池。

一首《凤凰与飞》歌曲响起,笑风右手轻扶秀龙的纤腰,左手拉着秀龙一直未松开。两人是第三次同在舞会,却是第一次携手相舞。

秀龙低着头,脸色绯红,不敢望着笑风: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真是搅得自己毫无方寸。这么近距离地相拥想想都奢侈,搞得自己一上午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笑风见秀龙有些异常,只当被刚才那个姓汪的吓了,伏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了,像那样的无赖你只要不怕他,他就不敢怎样。”

“他不是好人!”秀龙哽咽了,“但你是坏人!”说完便忍不住,嘤嘤地哭了。

笑风难得微微笑了,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哭得心酥麻麻的。他突然想到年少时屋前那棵梨树,春日雨后一地白花,那树晶莹纯美地迎风立着。梨花带雨原来真可以形容那女子。他满目怜惜地望着她,将她轻轻拥在怀里。似乎将秀龙平日坚硬的外壳下所有的柔暖娇羞都抱在了怀里。

秀龙头抵在笑风坚硬的胸口,乔笑风冷峻的男人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和酒味将她包围。此景何等缠绵悱恻,她猜自己在做梦,她拒绝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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