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怜六藏到了何处?”怜七怒目圆睁,眼中渗着血丝,与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

虽说女子中这一掌伤的不轻,但脸上嘲弄的笑却是未曾减去半分。

“怜六?你若是说那个不识趣知晓得咋咋呼呼的傻女人,我将她打晕在雪地里了。”

听此,怜七的脸上愠怒更甚,腰间的匕首一抽,便要刺向她。

“你若是不再快点赶过去救她,还会再发生点儿什么事请我可就不知晓了。”

由是,怜七的动作猛然顿住,他死死地凝着眼前这个好似对生死都可以任意戏弄的女人,却不得不在此时让步了。

收回匕首,怜七回首看了唐卿卿一眼,作揖示意:“卿姑娘,此处是个是非之地,但怜七还有要事在身,还望卿姑娘尽快离开此处寻个地儿藏身,公子应当快折回来了。”语罢,倒是也没有时间再等唐卿卿回答,便是跃窗而出。

公子?莫非此人所说的是戈墨。

想来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唐卿卿正打算听其言找个藏身之处,回首却是蓦然发现先前被怜七掀翻在地的女子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唯有斑斑血迹连成一条线延伸到了屋外。

她竟是乘着怜七匆忙,早已逃之夭夭。

“……不行,无论是真是假,线索都不能断。”唐卿卿一咬贝齿,便是寻着那血迹追了出去。

略微有些踉跄,但是那女子也不是寻常之人,一身轻功比起怜七无过之却也不至于不及其。

只是得到了戈墨已经被引开,雪峰山上只剩三个弱女子一个孩童的情报。倒是不想竟还有怜七这等高手藏匿于此处,实属失策。

那一掌内力颇为雄厚,女子不由得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带着腥甜。

方才她急忙逃脱,倒不是因为怜七的威胁性过大,要不是他出其不意,其实鹿死谁手那还是未知数。

但是,她可是听清了他所道戈墨将回。

那人深不可测,究竟藏有多少底牌都不可探知……

“亦雅,你要是在别处任性,我大可不必追究。但是莫要打草惊了蛇,引起了戈墨对我们的过渡关注,导致身份暴露……”

记忆中,“那位大人”的话语还历历在目。

本次她对唐卿卿出手,甚至都是未曾经过大人允许的。

而正是大人对唐卿卿的几番维护,就是不肯至她于死地,又不做任何解释。这才引发了大人手下不仅仅是她的怒火,便有了今日的偷袭。

那个唐卿卿究竟有什么本事?凭什么有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就连大人都对她另眼相看?

正当她在这般想着,却是感到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还未曾来得及回首,便感到脖颈一阵凉意……

“楼亦雅……对吧。”眼前,正是折而复返的戈墨。

他身上的衣物被血液浸湿,看上去颇有狼狈,然那围绕其周身的肃杀之气却是分毫不减的。

废物。

楼亦雅美眸微微眯起,自然是不会看不出任凭戈墨身上沾满了血腥味儿,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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