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缈推测,估计连颜世谨父女也没有想到,加觉虽然放了自己,却挑了自己的手筋,下药让自己变成了哑巴,这样,加觉既不失信于颜世谨父女,又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泄露秘密。就算颜世谨父女知道也无可奈何,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去问加觉,而且,颜世谨一旦加入加觉的一方,就再也没有回头机会了,他总得为颜府上下数百口老少着想吧!
看了看仍在熟睡的水柔,加缈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在大王子还没有死之前,加缈和所有兄弟都能尿到一起去,他天性温和,除了会玩还是会玩,从来不参与国事,和他在一起,就是半天不说话,也感觉不到一点生疏和尴尬,用加缈自己的话来说,听到任何国事他头就痛。
加缈从十五岁时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常常趁府上的小侍女们不注意,乘机捏一把屁股,袭一下胸,蹭一下大腿什么的,然后看着面红耳赤的侍女们坏笑,惹得服侍他的几个小丫头,天天盼望能跟着十七王子一起出去玩,怕他不带她,却又害怕跟着十七王子出去后,他的手又不老实。
慢慢的,十七王子的恶名就远播在外,就连王兄们家的小侍女们看见他都怕,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小侍女每次见到他时都会莫名的脸红,转脸不看他,却又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的用眼波去撩他。
加缈对女孩子常说的一句名言就是:“你放心,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每当他说这句话时候,女孩子们都暗想: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去年十八岁时,加缈在颜家见到了颜若童,闹出了啼笑皆非的事,过了几天后,侍女们都知道,十六岁的颜若童成为了十八岁加缈的未婚妻。那天,水柔就是那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差一点就跳了河。
那天,与加缈一同前往颜家的还有二王子加觉。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把水柔的脸轻轻碰到车厢上。
水柔揉了揉眼睛,看样子是倏然醒来,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这几日,她守着加缈几乎没睡过安稳觉,刚才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庞,她倚着车厢,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呆萌了几秒,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水柔连忙低头瞄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然后看向加缈。
在水柔低头时,加缈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的装作仍在昏迷着,心里却好笑,这小丫头,到现在还对我有成见,居然连成了废人的我还提防着。
根据眼前晃动的阴影,加缈能够判断,水柔在大车有限的空间里挪着身子,坐到了自己身边。
“殿下!”水柔轻轻的叫了一声。
加缈装作没有听见。
水柔轻轻的把手放在加缈的额头上,手温如润玉,“老天保佑,殿下的烧终于退了。”说着,素手带着一缕淡香,顺着额头,轻轻抚向加缈的脸颊,看着他俊美而苍白的脸,又看着他双手腕上裹着的药布,鼻子一酸,眼泪又流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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