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祭酒你们很久都没见面了!

这次不妨就回国子监吧!”

“本就是脖子都埋到黄土里的人了,见与不见又有何意义!

相见只会徒增伤悲,不如不见。”

“师父,正是因此你才要去渐渐祭酒啊,如今说句难听的话!”

“难听你便不要说了……”

听到郑重的劝说,任午直接打断他把头偏向了另一方。

“你师父的某些骄傲是无法低头的。所以若再继续劝我,你就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

眼前似乎闪过御礼先那严肃的模样,任午淡淡的说着。

可那话对郑重来说却是十分的残忍!

对于师父和回国子监郑重自然知道该选什么。

可是那话却让碰触到那无皮尸体的那一刻时就变得悲恸的心脏抽搐的更厉害了!

郑重狠狠的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的湿度。

向任午应了一声“好”后便看向了许总总两人。

“行乐,瑕宁,你们两人先回去吧,我和先生要说说话,过会儿便回去!”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于静止就拽着许总总的衣袖一起走了。

“师父,我们走吧!”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郑重扭头看向和他有着相似表情的任午。

“行乐,稳之的师父是?”

跟着于静止走了一段路后,发现他一直未有出声的迹象,许总总直接出了口。

“这位任老先生是稳之的人体研究的老师,任午老先生。曾经是国子监的仵作那边的院士。

后来由于一些原因就离开了。现在独自一人住着。

偶尔也会去衙门验尸,不过都是些比较棘手的尸体,就像今天这样的!”

“那他身边就没有人伺候么?”

听着于静止的解说,许总总随即问道。

“嗯!任老先生自从从国子监离开之后就一直一人独居。

曾经稳之想要找几个人照顾他,不过都被先生给拒绝了,所以至今任老先生都是一人!”

“那他就没有子女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许总总眼睛闪了闪。

“有啊,任老先生有一个儿子,嗯!也就是稳之的大师兄,也是稳之唯一的师兄。

哦,对了!任老先生这一生除了稳之的大师兄外就只收了稳之一人做弟子,嗯,就是关门弟子。

但是任老先生的儿子,也就是任丘壑,据说是要增进自己的视野几年前便外出云游去了!至今音讯未知。

而稳之在国子监任教,所以有时会忙一些,不过偶尔有时间和任老先生在一起住一段时间。”

“对了,说起来任丘壑去云游不久任老先生便离开了国子监。

当然,这些都是从长辈那里得来的,虽说我和稳之自小一起长大,可我比稳之晚一年,也就是两年前进入的国子监。

知道的大致也就是这些了。”

“嗯!

多谢行乐了。”

得到信息后,许总总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只不过那微眯着的琥珀色眼睛却显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

“师父,走吧!回你府里,我顺便给你做一顿饭!”

“嗯!”

听着熟悉的语调,任午的眼眶中似有晶莹闪过。

“师父,你最爱吃的豆腐花!小心烫。”

说着,郑重便盛了满满的一碗端递给了坐在身旁的任午。

看着白嫩嫩的豆花,任午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

低下头慢慢的吃着。

咽罢后,嘴里咕哝了句:“和阿旭的做的一模一样啊!”

“师父,这是师兄教我的,自然有他的影子在。

不过既然和师兄做的一样那你就多吃一些……师兄……”

即使任午说的声音很小,可郑重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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