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曦!“

伴随着祁殷的惊叫,长曦的身体惯性地往后倒着,申铭博已握拳冲她而去...

一把在这雨夜依旧亮地晃眼的长剑,忽从客栈门前出现,直指在申铭博的喉咙处。

那剑锋带着持剑人的力道,步步逼退申铭博,顺势从后将长曦揽入怀中。

这个熟悉的怀抱和臂膀,叫长曦无比安心。

一声惨叫伴随着苏子戎沙哑的嗓音。

“不要命了!“

剑在申铭博喉咙处划过浅浅的一道,那血顺着整齐的伤口往外流着,叫申禄岩看得触目惊心。

“公子手下留情!“他奋力挡在申铭博身前,扑通一声跪下。

看着长曦握在剑身上的手流了血出来,苏子戎立刻扔了剑,捧着长曦的手担心地察看。

幸好,只是一处小伤。

“你护他做什么!?“

若不是长曦握着剑身,苏子戎那一刺定不会收手,也早已了结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吸吮着长曦被伤到的右手,伤口纵是不长,还是叫苏子戎一阵心疼。

眼看严大夫也急急跑了过来,及时为长曦包扎,祁殷身子僵在原地,再无力靠近一步。

幸好...幸好她无事...

这时胡剑和秦律丞听见动静也慌忙赶了来,他们担心的,也只有祁殷是否受了伤。

一只手紧紧拉着苏子戎,长曦不允他离开自己半步,方才那一幕飘过眼前,若自己不曾阻止,便真的出人命了。

有些后怕,却更多欣喜。

“你怎么来这里的?“长曦问着。

外头大雨依旧,天色也晚,如何会这时出现在这里?

可苏子戎现也顾不得回答长曦的话,奈何被长曦拉着,不好再提剑,便给了后进来的王尧一个眼神。

“阿尧!“长曦对苏子戎不甚了解,他如何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

一声唤不住,长曦又唤了一声。

“阿尧!不能!“

再长曦的一再强调之下,王尧只能听之任之,收了剑挡在申禄岩面前,以防他们再欲伤人。

“我说的话都忘了?“苏子戎拧着眉头,稍微离开长曦些许,怕自己沾湿了她的衣衫。

怎么会忘?

他日日提醒自己,万事以己为先,不要顾及旁人,可方才他那一剑...

“可你是要杀人呐...“

“我这叫护妻...“

苏子戎严肃地说着,问过严大夫后知晓长曦并未被伤到,终是在长曦的坚持下让了一步。

转而看向已站起身来的申禄岩,和全身发抖捂着脖子的申铭博,眼神冰冷狠绝,全身亦透着一股怒火冲天之意,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绑了,待我得空再收拾。“

王尧依令上前,申禄岩却开始反抗了。

“我是邑县县尉申禄岩!你们敢!“

那群乌合之众也跟着附和,试图为自己添一些可全身而退的可能。

一个小小的县尉,居然如此嚣张...

苏子戎顿时有了主意。

“邑县县尉欲行刺于我,带去刑部,交由他们处置!“

这自不量力,说的便是现下的申家二人。

申禄岩夸张地瞪着双眼,此生还从未向今日这般惊恐不安。

刑部...那可是进去便不会再有命出来的地方...

“你是谁!?何来权利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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