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有些震惊,“腾”的站起来。
等到她出去,阿芙看着兰妃:“兰泽没有犟嘴,只是觉得自己也算是侍读,容不得被一个丫鬟掌嘴。”
兰妃把她推下椅子:“你跟本宫谈尊卑,那本宫就好好与你谈谈尊卑。”
“啪!”左脸上传来的力道很偏执,近乎疯狂。
她抬头一瞬间,兰妃又扬手打了一次,还是在同一半边脸上。梳好的头发被打散,发簪落了一地。
嘴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阿芙擦了一下嘴角,冷冷地看着她。
触及到的目光里装的是异常的冷静,行为和感情完全不搭调。
她是人吗?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以前的生活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所有的人不管善恶都可以从头发看到脚底?现在的呢,眼前总是有烟雾弹,迷惑了人心。
阿芙怔怔的,轻轻地喊了一声:“兰妃娘娘。”
头上簪银的女人停了下来。
只有一秒。
她笑着抓住阿芙的右边肩膀,一用力将阿芙推到地上去:“芳兰泽,怎么不让你的丫鬟给你多置办几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们走。”
星影答道:“是,娘娘。”
门外的人也将小蝶给放开来,她就要冲进房里去,阿芙却很快将门关上了。
“姑娘,你开开门。”
冷淡凉薄的声音传出来:“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
她坐在地板上,看红漆的镂空柜子,里面摆着各色瓷瓶。
“啪!”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抽的还是左脸。
小蝶听见了,在门外惊叫一声:“姑娘!”
听屋里又没了动静,她也停了下来,挽了裙子坐在石阶上,面对着院中那些无动于衷的宫女和嬷嬷。洒水的洒水,修剪枝叶的修剪枝叶,其中一个端了一盆水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等着主子开门。
恍若不曾发生什么大事。这样平常,这样轻松。
她们的任务是伺候主子,并不是和大家一起分享欢喜忧愁。
十七从厨房来,正在用纱布包住一个煮好的笨鸡蛋。
小蝶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煮的,怎么这么快?”
她没看她,嗅嗅鸡蛋:“兰妃娘娘刚来的时候。”
小蝶无奈地笑笑:“原来你这样冷血的。”
“我可是拿来准备给她敷一敷,你竟然还说我冷血。”十七也在石阶上坐下来,用手轻轻拍打小蝶的额头:“躲不过的。”
是命吗?阿芙茫然。
“进来为我梳妆,皇上快下朝了。”
小蝶连忙起来,担掉裙子上的灰尘,进到房间里把所有胭脂盒子摆了出来。她先用木梳替她顺了头发,十七拿着鸡蛋放在阿芙脸上转啊转。
“多涂点胭脂吧,把大手印子挡住。”
十七说道:“那就用桃红吧,有红印子的地方涂深一点,其他的地方涂浅一点,这样不太能看出来。”
“好吧,都依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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