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戴了一日,阿芙的小脑袋有些劳累,小蝶帮她毁开束发的带子,再将那些金银首饰一件一件细心取下来。
铜镜里的姑娘姣好容妆,青丝三千。
“十七,端盆水进来,给姑娘洗掉脸上的脂粉。”
阿芙抓起一小把碎发,凑到眼前,细细分辨里面有没有分叉的:“小蝶,你在外边有没有听说过那个状元的事?”
首饰全都卸掉了,小蝶望着门口,等着十七打水进来:“状元,是那个被御授廷尉监的小郎生?”
阿芙点点头,欣喜答道:“是他了。”
“最近不是惹了事嘛。”
“惹事,怎的这样说他?”
“触怒皇上,还闯了将府,难道这不算在惹事,不过今日好像没有什么新闻了。”
阿芙放心地点点头:“那就真如皇上说的消停了,不沾这事也好,免得惹火上身。”
“怎么这样关心那个小郎生。”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见过他:“上次新官面圣,姑娘是不是就问过他?”
她并不正面回答,抓着的头发被她用手搅成一团:“你可别乱猜,兰泽不也很关心你嘛。”
“小蝶可还听说,这个状元来京城时带着未过门的媳妇,姑娘还是收收心吧。”
未过门的媳妇指的便是常芯,出任官职背井离乡带着媳妇是人之常情。如果哪个丈夫把妻子抛下了,才真该遭人唾弃。她现在只关心,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摆上婚宴,自己要去偷偷看一眼,了了这段尘缘。
十七两手捧着个大木盆进来,因为腿部受力,所以双脚外开着走路,很像一只鸭子,她无端插嘴道:“那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十七?”
“你端这么大一个盆做什么?”
她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来对着那大木盆:“姑娘海量。”
阿芙的屁股连带着板凳转过身:“我真想好好宠幸宠幸你。”
十七挑眉:“今晚我就在绣花大棉被里暖好了床等着姑娘。”
皇上询问身边的刘公公:“今日三王爷又没来上朝?”
夏太师听到了,猛然一颤。
公公知道不雅,特地压低了声音回话:“是,说是痔疮犯了。”
他“哼”一声:“这种病症也想的出来,上次说的是什么?”
“腹痛难忍。”
皇上指名夏太师:“太师该多多关照朕的这个三弟,他也是你的侄儿,生得如此病,劳朕操心。若是找不到好的郎中,就与朕说一句,朕让御医过去瞧一瞧。”
太师低着头道谢:“多谢皇上关心,臣回去自会好好教育他。”
“可还有哪位爱卿有事进谏,要与朕商议?”
众大臣僵直地立在金銮殿里,皇上也不想再与他们耗着,浪费时间,自己先起了身:“无事退朝,钱将军与东方少卿随朕至书房。”
被点到名字的两位面面相觑,他们可没呈什么折子,即使呈了,也不会成为被组合在一起的一对。
大臣们退了朝,在金銮殿外面议论纷纷。夏太师用力地甩了袖子,想着自己真要亲自拜访拜访他这个侄儿。
今天来书房的人不少,加上刀山统共四位,各个都自带着强大气场,睁着大眼睛的阿芙成功地沦为背景。
刘公公跟在最后面进来,把字帖放在阿芙边上,没有与她交流,便又退出到门外
。
皇上没空亲自给她,看来是要发生大事。
“少卿,你过来,站在朕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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