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你这是转性了,是不是选举时发生了什么感人的故事?”
“哪里有,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你好心肠。荔枝我好可怜,你走了,我又要一个人了。”
阿芙想着还有鸽一:“也不是,鸽一现在不是不再排斥我们了吗?”
“这撬动她的任务就交由我来完成吧,你可要时常回来看我们。”
她伸出小拇指:“当然啦,我们拉钩,好朋友。”
荔枝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两人又将大拇指按在一起,同时笑了。
没一会,文乔也来了,她用脚在门口狠命蹬几下,造了一大响动。荔枝抿抿唇,对她这种另类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表示不想理会。
阿芙干笑着去门口迎她,还是与平时一样的口气:“什么风把老幺妹妹吹过来了。”
荔枝偷偷对小蝶咬耳朵:“西北风。”
她扬起头:“我这不是来看看将我比下去的兰泽姑娘吗?”
阿芙往门外望几眼,像在找人:“今日另外二位怎么没跟着来?”
文乔轻轻拎起她外衫上的束带:“兰泽这马上不是要红火了,我再带着两个人在你面前晃悠不是埋了自己的前路吗?”
小蝶偷偷对荔枝咬耳朵:“识相了。”
束带落在胸上,阿芙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兰泽当然不会忘记,妹妹的大恩大德。”这七王爷,若是真不信她,何必还让她去。
文乔也不多留,走到门口时又叮嘱她:“走的时候别忘了带鸽子,我可不想看见它没人管到处撒尿。”
荔枝对着她的背影抄起一个枕头:“我还不想看你到处撒尿呢。”
阿芙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一个个姑娘心里住的都是汉子,她在这住了这么久,还真有些危险。
晚上还未吃饭,阿芙去前殿向姑姑请辞。
殿外宫女告诉她,这个时候姑姑都待在后院里,她便又往琴轩后面去,远远就看见姑姑坐在石桌旁弹琴。
“有事?”她连头都没抬,预料了先机般。
她福身:“兰泽见过姑姑。”
“明日就要去了?”
“是的,所以特来与姑姑告辞。”
“要走的留不住,不用来告诉我。”
“兰泽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姑姑。您的本意是保护她吧?”
姑姑拧了眉,手下弹错了一个音,直接放弃了整段,将琴移到一边:“伴君如伴虎,入了深宫,自己当心。”
答案不就藏在这话里吗?
爱有惊天动地也有无声无息,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雨,一丝丝淋在身上,由初来的抗拒变为平静地接受。
活着就该这样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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