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刘震对冯益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转过头去,抱拳对张老头道:“多谢大叔。”
那张老头却有些心不在焉,面色好像还有些凝重,像在思考,刘震和他说了话后,才突然缓过神来,回了一礼,道:
“公子客气了。”
刘震感觉张老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带了些探究,正不明所以,却听旁边那锦衣公子鬼嚎一般的声音传来:
“杀!杀了他们!把他们都给老子杀了!”
刘震一回头,正看到那几个壮汉从放在桌上的包袱里一人抽出一把狗腿弯刀,哇呀呀的朝自己这边砍来。
“公子小心!”
冯益见状,赶紧将刘震拦在身后,从桌子上的筷笼里抽出几根筷子,只听“嗖嗖嗖——”竹筷飞去传来破空之声,犹如离弦之箭般接连迅猛的朝那几个壮汉眉心射去!
“噼啪!”一阵金鸣之声传来,那几人弯刀一挥,竹筷便被拦截砍断!
见几人来势凶猛,冯益虽然武艺高强,对付这五个壮汉绰绰有余,但此地人多,冯益担心刘震受到偷袭,不敢轻视,便大喝一声:
“来人!护驾!”
话声刚落,只见街道两旁的酒楼上相继跳下一个个便衣带刀护卫,本来在旁边茶铺喝茶的,买杂货的,逛街的几个人,也突然抽出长刀,从人群里窜出来。
形势当即扭转,十几个护卫挡在刘震前边,手持钢刀,将那几个壮汉和锦衣公子围在中间。
那锦衣公子当即愣在了原地,几个壮汉拿着弯刀被逼的连连后退,最后簇拥在那锦衣公子旁边。
“你,你是什么人?!”那锦衣公子也不知是因为手疼,还是因为吓得,哆嗦着指着刘震问道。
“老子是你爷爷!”刘震也不客气,说道:
“哼!管你是哪家公子少爷,来了我长安城,就得守我长安的规矩!你讹诈良善,强抢民女,纵仆行凶,罪大恶极!来人!给我将这厮押到京兆府去!”
刘震一声令下,护卫便冲了上去,那几个壮汉虽然武功不低,但刘震的护卫也是个顶个的高手,更何况寡不敌众,几人做了些无谓的反抗便被制伏,束手被绑了起来。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不会饶了你的!”那锦衣公子丝毫没有觉悟,竟然还伸着脖子嚷嚷着。
“你爹?!”
刘震看着那锦衣公子的脸,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走到那锦衣公子面前,笑道: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有人敢和我拼爹,真是好笑。”
“呸!”那锦衣公子动弹不得,竟然要朝刘震脸上吐口水!
“大胆!”
押着他的侍卫眼疾手快,一脚踢到那锦衣公子的膝盖窝,那锦衣公子“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随即只听“唰唰唰——”,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就被抽出,架在了那锦衣公子的脖子上。
那锦衣公子神色一凛,喉节上下动了动,气势弱了下去,但还是嘴硬,目眦欲裂道:
“哼!老子今天人生地不熟才栽在你手上!敢不敢报上名来!你到底是谁!”
刘震也是有耐心,俯下身子,在那锦衣公子耳边道:
“皇城脚下,行刺亲王,其罪当何?”
那锦衣公子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死死盯着刘震,刘震皮笑肉不笑的直起身来,朝侍卫挥了挥手,道:
“带走!”
那锦衣公子浑身像被抽了筋骨一样,被侍卫架起来,没走两步突然神色一阵慌乱,还想嚷嚷什么:
“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护卫拿刀柄劈了下后脑,直接晕了过去。
收拾完这几个人,护卫也跟着走了一大半,往京兆府前去。剩下几个护卫皆收刀归队,和冯益一起站在刘震后边。
“小老儿带女儿谢过公子仗义搭救。”那张老头拉过来那女子对刘震行了一礼。
“大叔不必客气。”
刘震虚扶张老头一把,又道:
“恶人自有王法处置,大叔不必担心,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在街上耽搁了些时候,刘震现在也该回去应对准备梁王的事情了,便带着护卫一起往刚才下马车的地方走去。
刘震一行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那张老头却还看着刘震离去的方向出神。
“师父,你怎么了?”那女子竟没叫张老头父亲,而是叫他师父。
“‘百年不遇千年逢,长安春时有慧骨。’此句卜辞我派代代相传,为师更是年年春天带你来卖两三个月的汤饼,顺便寻这‘慧骨’,几十年了啊,为师几乎要放弃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让为师找到了。”那张老头的目光中竟然泛起了些泪光。
“师父,你是说刚才那个人?”那女子看着刘震离去的方向,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刚才我拉他手腕之时,触到了他的脉象,错不了。”
“可他是男的啊?”那女子竟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句话。
“那又如何?只是没想到他似乎是某家权贵弟子,你且收拾了这摊位,为师先去跟着他瞧瞧。”
说罢,那张老头便隐入了人群之中,往刘震离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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