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夜傻,夜护卫把大哥叫走是为了打架啊!想不到夜护卫跟大哥的身手竟不相上下。”烈十看着翻飞的二人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看去。
萧钰则狐疑的看了烈十一眼,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东西?
烈一在对招的间隙看见烈云,就闪身躲过了夜枭的一掌,飞身落在了烈云身边,“郡主!”
夜枭和烈十顿时露出一脸如出一辙的失望,一个没打够,一个没看够。
萧钰见不得夜枭那没出息的样,遂说道,“行了,等小飞虫身上的毒解了,你二人再尽情打一场。”
众人说着话,只见有一小童手执灯笼走来,近了一看,原来是半夏。
“少谷主,谷主命我来请尊客至长安居用晚膳。”
随半夏到了长安居,只见屋里桌上已布好了饭菜,孙征远见人已到齐,就言道快快坐下,不分主次,大家一起用饭。
这饭菜自然又同中午那顿一般是出自谷里做菜的大师傅之手,孙征远在谷中日日得以享用,又已过了注重口腹之欲的年纪,简单用了些就放下筷子,笑呵呵的看众人吃。
也不知这做菜的大师傅从哪学的手艺,无论食材如何平凡,都能做成如此诱人的美味。烈云一边吃着碗里已被萧钰堆成小山的饭菜,一边分神想着。夜枭则有意无意的把烈十喜欢吃的菜悄悄往烈十手边挪去,全然不知已被心细的烈二看在了眼里。
一桌饭菜很快被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干净净。孙征远怕众人吃得太饱积了食,又让茯苓泡了壶消食茶,一人一杯分了。
“云儿,钰儿说你乃是三年前被施了九转锁魂针又被下了噬魂汤,你可还记得那施针之人是男是女,长得是何模样?”休息片刻,孙征远问起了烈云身上所中之毒,眼中似藏了一分小心翼翼的期盼。
烈云摇摇头,没注意孙征远的眼神,“不记得了,与三年前那场大火有关之事我都全无印象,若不是萧钰发现我中了毒,恐怕到现在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几时。”
孙征远叹了口气,“钰儿曾回来问我,那偷走针法的叛谷之人究竟是谁,非是我不肯告诉你们,而是我敢以性命担保,那人绝不会做出害你之事。”
“但此针法流落在外被歹人利用加害于你,终归还是我药王谷看管不严之责,所以,即使我遵照先人遗愿终生不得踏入定京一步,即使云儿你此番没有主动前来药王谷,我也是要找个机会让钰儿带你来的,还望你不要怨恨于我。”
“孙师傅莫要自责。”烈云连忙摆手,“针法本身并无对错,错的只是用它为非作歹之人。您一片医者仁心,不入定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况且,您当年救了云儿祖母对烈家已是大恩,云儿又怎会怨恨您呢?”
“行了,老头子,冤有头债有主,不管害小飞虫的到底是不是那偷针之人,跟你都没关系,而且不管他是谁藏在哪,我们早晚会把他挖出来好好算算这笔帐。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帮小飞虫把身上的针法和毒给解了吧。”
孙征远听了萧钰的话,眉间似有担心之色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瞬,转而收敛心神说起了为烈云解毒一事。
“以九转锁魂针封锁记忆之时,被施针之人会陷入昏睡,没有痛感,醒来之后对睡中丢失的记忆也并无所觉。”
“而九转还魂针则正好相反,因为要把那段丢失的记忆生生从脑海深处翻出,所以施针之时,人必须是完全清醒的,以防在梦中陷入太深醒不过来。”
“可是这样一来,被施针之人不但要承受心神撕裂的剧痛,还要想法子保持灵台清明,以免心门失守走火入魔。”
孙征远看向烈云,“而云儿你不但被施了九转锁魂针,更是喝下了三年之久的噬魂汤,所以,这种痛对云儿你来说可能会更甚”,孙征远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云儿,你真的准备好了?”
烈云听了孙征远的话,笑着点了点头,无一丝犹豫,“再痛,比起爹爹娘亲和大伯的死,还有堂兄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孙师傅,我不怕的。”
我怕的,只是这毒不能解,我不能为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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