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药奴拿走了墨玉小罐上的盖子,两手各持一针,伸进罐口轻轻蘸了蘸,就迅疾如风地扎向了烈风两颊处的颊车穴。

而原本昏迷不醒毫无动静的烈风,此刻被药奴这么一扎,竟然张开了嘴巴。

烈云几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看烈风嘴巴已张开,药奴就一手拿起那怪模怪样的皮袋子,把细细的那端伸进了烈风的嘴巴,直抵咽喉,一手擎起了药碗,慢慢顺着皮袋子的喇叭口往烈风嘴里倒去。

而萧钰见药奴已开始往烈风嘴里喂药,扶在烈风后背上的手掌瞬间并指为剑,连点烈风背上数处大穴,复又变指回掌,迅速贴上了烈风的后背。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萧公子和药奴先生竟是想出了此等绝妙的方法来给大公子喂药。可是,为何萧公子要在喂药之时给大公子输送内力呢?”烈十被药奴和萧钰一连串的动作惊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把心底的疑问说出了声来。

“小十噤声!”烈一猛地回头瞪了烈十一眼,低声说道。

但凡功力运行之时,最忌有人在一旁大呼小叫,皆因运功之人一旦受扰分心,轻则内伤功力受损,重则走火入魔迷失心智。

烈十也知道自己犯了武人的大忌,听了烈一训斥,乖乖闭嘴不再言语。

因那皮袋子到了底端开口甚小,所以这一碗汤药费了两刻钟的功夫,才被药奴完全给喂进了烈风的嘴里去。

等碗里的药一滴不剩,药奴就从烈风嘴里抽回了皮袋子,又把烈风脸颊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看烈风又把嘴闭上,就把银针连皮袋子和药碗一起拿出了门,想是清洗去了。

而萧钰则又等了盏茶功夫才把手掌从烈风背上收回,慢慢运气散去了手上的内力。

“萧钰,你怎么样?”烈云没有修习过内力,听烈十方才所言,才知道萧钰手掌抵上烈风的后背竟是在为烈风运功,此刻只见竟需两刻钟之久,心里焦急,不知此举对萧钰自身是否有损。

“放心,我无事。”萧钰边开口回答边同烈云一起,慢慢扶着烈风重新躺倒回床上。

下地穿了鞋,又接过夜枭准备好的热茶喝了一口,萧钰看向烈云,“方才我虽一直在运功,但烈十的话我也听到了。”

“堂兄一直昏迷,全身机能几乎都处于停滞状态,所以我们只能以内力疏通经脉逼迫其运转,以助堂兄更好的吸收药效。”

说起这个,萧钰的语声里带了些轻快,“小飞虫,你不用担心。师傅的天分全部用在了医道上,所以对武道不甚精通,但药奴不同,药奴心里眼里虽也只有药,但功夫却未曾落下,我们两人的内力不相上下,所以这三年来,以内力为堂兄梳理经脉一事都是我和药奴轮流来做,并未有何不妥。”

听着萧钰轻松的话语,烈云却笑不出来。即使烈云不知身有内力是什么感觉,但隔三差五就要生生抽出一些来用到别人身上去,必定会对身体有所影响。

可萧钰不想让自己担心,烈云也就不再多言。却并未注意,萧钰不知何时竟改了口,也开始唤烈风为,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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