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此时的表情,透着那么一点点恐惧,又带着阴狠。
那股阴狠,是真正长年累月混迹黑道社会才能累积出来的狠劲。
对付这种人,太硬不行,太软也不行,只能软硬兼施。
“郝哥……我也先尊称你一句郝哥,我们可丑话说在前头。”我拔出腰后的短剑,“咱们能好好谈下去,你就还是我郝哥,要是谈不了,那我可能要当你爸爸。”
郝哥用白衬衫的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起来颇为狼狈。
缓缓起身,边上有两位小弟想扶又不敢扶,看我没反应,才上去扶着他。
郝哥点点头,没再说多余的话。
我知道,现在算是从心理层面上已经击垮他了。
“先回答我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吧……”我想了想说,“什么是修炼者?你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是怎么回事?跟你口中的修炼者有多少关系?”
郝哥抬起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扫视人群,突然大喝:“还看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围着的小弟们,有的扶着脚受伤的人,有的两步一回头,三三两两走回藏书室。
我眼尖地看到一人。
“山鸡!”我喊道,“谁给你把绳子解开的?我同意了吗?”
双手已经没有缠着绳子的山鸡脸色大变,竟然小跑到我面前跪下:“我没有啊,不是我解开的,是他们自作主张给我割开的……”他指了指身后的人群。
我心中沉思,刚刚用手枪“演出”的那么一场戏威力这么大吗?
山鸡此时脸上没有眼泪,但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这么说起来,现在还比较镇定的郝哥,算是超于常人啊。
“大……大哥,我我我有情报,我将功补过,我坦白从宽,我戴罪立功……”
我还没说话,山鸡忽然又开始乱飙成语,还瞟了一眼郝哥。
我揣摩他心理,估计他此刻在心中权衡了一番,觉得我比他的郝哥还要让他惧怕,哪怕得罪郝哥也不敢得罪我。
再继续往下思索,只要那些人中有一半人抱着他这样的心理,那我对他们的无形压迫,就算是种下了。
……我是真的有一点害怕那帮渣滓突然反应过来,一起对付我,他们的绳子肯定够用,死死绑住我,我就算有通天神力也无可奈何。
“……那里面……那里面绑着那什么公司的十多人……”山鸡战战兢兢地说。
“哦?”山鸡的回答让我有点吃惊。
难不成伍海也在里面?
“那还不快去把他们放了,黄毛,你陪这鸡毛去一趟。”我郑重拍拍山鸡肩膀,“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狗头军师,快去给他们松绑。”
我虽然是对山鸡说,目光却放在那些还在门口观望的黑道人士:“你放心,要是有谁敢动你,我肯定替你加倍偿还在他身上。”
瓦解一个团体除了外力,还有依靠内部的方法,比如党同伐异,树立敌对阵营。
山鸡千百个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跟在黄毛身后。
黄毛的表情还是那一副面瘫样,光着两条毛腿,大剌剌地往前走。
我想他那胸前贯穿到背后的一个枪伤,应该能震慑一下那帮人,便不再管他们。
……
“说吧,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知道什么就快说,别逼我用上我日益增进的审讯手段。”我对郝哥说。
郝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又掏打火机,靠近嘴边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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