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会将此事翻出来让人重新审理吗?”上官蓁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会,只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也是年后重新上朝以后了。一来,这些事情都是长青启用暗阁从各个方面查到的零碎信息,拼凑出来的真相,缺乏关键证据;二来,这案子是太后指定,温毅年经手的,我若是贸然翻案,不仅翻不了案,只怕还会将此案办成铁案,以后再想翻案,恐怕也不成了。”

燕飞羽语气里有些无奈,身为一个帝王,却也有诸多掣肘,就连明知道有冤案,也只能静待时机。

“说到底还是六哥现在可用之人太少,既然这案子是赵二哥引得头,不如你就将此事交给他怎么样?”上官蓁忽而说道。

“哦?你不怕他被情感迷住了眼睛,利用此事大肆报复,在官场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啊?”燕飞羽眼睛一眯,说道。

“既然这事我们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自然不会由着他来。且赵怀安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背靠兵部尚书府,行事难道只由自己性子来,丝毫不为父母家族考虑?京都权贵子弟虽然个个眼睛朝天,看起来行事嚣张,但其实都是小狐狸,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本账,行事都会按照自己的帐走,并不会真正如何出格。”

赵怀安利用起上官蓁来,丝毫没有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官蓁自也不会让他施施然在岸上看戏。

虽然感动于赵怀安的痴情,但只要稍稍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一旦事涉其中,就是跟整个江南官场做对,到时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索性就将他推了出来。

既然情深几许,那就自己上吧,没必要拿她来当筏子使。

“况且六哥忘了吗?此案皆因一个神秘的账本而起,现下账本踪迹全无,就连暗阁都找不出来的东西,可见藏的有多隐秘,那有没有可能是在水家姐妹手里呢?水家几乎满门被灭,水家姐妹现在心中戒备甚重,谁都不会信任,这天底下若还有一人能得她们三分真心,只怕也只有赵怀安了。没准让他来查,还能得知账本的下落。”

“既然如此,此事交给他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上官蓁分析的有理有据,说的话甚至有些冷酷。燕飞羽却抚掌一笑,对此很是满意,既然利用我们家十一,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只知道我们家十一古道热肠、嫉恶如仇,却没想过我们家十一也最是受不得暗算,尤其还是她视为朋友的人。

燕飞羽刮了刮上官蓁的翘鼻子,笑言道:“还是十一厉害,三言两语,不仅为自己报了仇,还替朕解决了一大难题。如此就说定了此事,明日朕就召他进宫,让他去查此事。若是年后开印还不能找出蛛丝马迹,那我也只能任由此案沉下去了。想必机会给了他,他会尽十二分的心的。”

想必赵怀安也不会料到,好不容易才等到上官蓁回京,费劲周折勾起她的兴趣,最后这案子却还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因为燕飞羽一向护短的性子,还给他设置了时限。

翌日,赵怀安被燕飞羽宣到了御书房。

赵怀安跪下行礼,燕飞羽正埋着头看奏折,也不叫起,故意晾着他。

他一向低调,除了那一件事,再没做过什么打眼的事情,见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还没叫起,赵怀安的心里也就清楚这是东窗事发了。

皇上没有直接去府上提人,只是把他叫来罚跪,说明这事还是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而且查案子的人还由上官蓁直接变成了皇上,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对水墨云姐妹和他来说,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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