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月色,分隔两处守望着的人,心里想着的却是同一件事。

四周气流涌动,夜云仍旧负手站在树梢上。“何事?”

“主人,天帝召你即刻去往天界。”茗儿在他身后低垂着头,恭敬站着。夜云虽从未与茗儿说过心事,可他知道,这世间能让主人如此在意的应当只有花神了。

“哦?可说是何事?”夜云转念想了想,若非出了什么紧急事件,天帝向来不会这么急着找他。莫非木璇之事他已知道了?

“来人只说事出紧急,并未提及具体事情。”

收拾好情绪,换上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夜云转身来到天界内殿。方至殿中,便见太白金星若有若无打量自己。又见着木璇面上未干泪痕,心里猜测已然落实。

“天帝此番这么急着叫夜云来,想必已经知晓发生了何事,夜云惭愧,自知亵渎天族嫡亲血脉罪无可恕,还望天帝责罚。”这老东西将自己叫来大地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须得他先服了软。夜云不想与他过多周旋,是以遂了他愿。

天帝见夜云清风自若的前来,正欲发作,不料被他抢了话头,如此一来倒叫他占了优势。

“哼!夜云,朕自幼看着你长大,未曾想你会做出这等肮脏丑事,木璇是朕的心头肉,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这边木璇甚为配合地挤出几滴眼泪,真是我见犹怜。夜云心底暗嘲,父女俩戏做的真足啊!

抬起头与天帝平视,面上毫不在意。“夜云有罪,但不在先,天帝何不问问你的公主殿下,如何会误打误撞刚巧在酒中下药时被夜云瞧见,而那日在场几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相助。若非夜云出面解媚,陛下现今见到的只怕是四公主的遗体了。是以夜云之罪当可免。”

往日看上去如纨绔子弟一般扶不上墙的夜云,没曾想这般牙尖嘴利。天帝气的面色铁青,觉着面上挂不住,将手大力拍向龙椅扶手。

“岂有此理!夜云,朕念你治理血族有功,本不欲太过追究此事,只当你年少气盛一步踏错,可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如今朕若不罚你,岂不是天理难容!来呀,将他拖下去,受满四十九道天雷,再削减血族族兵十万,任何人不得求情!”天帝仔细敛住面上得意神色,此番一罚定要将他夜云元气大伤不可!

夜云唇畔勾起一抹冰冷笑意,面色阴鹜。原来如此,木璇之事不过是个噱头,天帝早便提防血族,血族拥兵数十万,皆属精良。这老东西早就看不过眼,天界拥兵不过三十万,这些年四处征战死伤不少,他有如此野心,又怎会甘心血族有如此实力。

不过他想就这么搬倒自己,也未免太过天真。

“既然天帝不打算考虑夜云的话,那么夜云也自然无需多费唇舌,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当年先帝赐给家父免罪金牌一事?”先帝征战魔族之时险些遭魔族奸细刺杀,好在夜风及时看出魔君炎修的阴谋,才保住天界。是以先帝念及他救驾有功,特赐免罪金牌,供其与子孙后辈脱罪之用。

如此一来,便是说整个天界都属于他血族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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