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听话的放下文件,有礼的转身离开。

席天轻靠在椅背上,端着许星接的咖啡喝了一口,好以整暇的说:“孙晓的助理,看来你出去接咖啡的工夫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哪里哪里”许星面上带着自得道:“不过是孙律师请我帮忙而已。”

“呵”席天将咖啡杯不轻不重的磕在桌上,语带提醒:“孙晓这个人不简单,自尊心强,心气极高,却能屈能伸,做事果决,不留余地,有那么股子一般男人都及不上的狠劲。你与她不是一路人!”

“瞧你说的那神乎劲儿,我既然能与她争锋多年,自然也不会差”许星不是很在意的说,她左右扭了扭脖子,做出一副要大干特干的架势。

“那是以前”席天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见许星已经全然投入到案子中,他无奈叹了口气,取过手机,手指轻划,点了几下,一条短信就发了出去。

这件案子还没有起诉,故许星现在看的,是孙晓整理的那位母亲口述的一些重要事情经过。

这位母亲童氏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童严通过努力得以在上海工作。为了让女儿童童也有更好的学习环境,便由哥哥代为抚养。

童严因工作调动的原因,多次与齐盛天接触。一次饭局,妹妹不愿一个人待在家中,童严便将她也带去了,而这,就是悲剧的开端。

齐盛天自此以后对童严的注意力大幅度上升,经常让他跟着一起出饭局,次数多了,他见到童童的机会也就多了。

童童跟他熟悉了以后,就完全没有戒备的跟着去了酒店。

事后童童洗了澡,应该是齐盛天给洗的,所以体内并没有留下**。酒店是齐盛天自己开的,想要取证基本上不可能。

也就是说除了童童一家人的证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即使找到一起出过饭局的人,也只能说童严确实经常带着妹妹去吃饭。

再退一步,即使找到齐盛天带走童童的证明,也不能证实这与犯罪事实相关。

童童离开酒店后有一段空白期,这期间遇上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晓。

这些都完全可以作为对方律师反驳的依据。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孙晓要找她帮忙,许星头疼的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脑子越发混乱。

这个案子,说难不难,因为只要证明齐盛天与童童发生了性关系,就一定会被判刑,哪怕童童是自愿的,当然这也不可能。但是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两人发生性关系。

“这个案子我帮不了你”见许星满怀希望的看过来,席天兴味索然的悠然起身:“各个律师之间虽谈不上要划分界限,却也泾渭分明,断没有随意插手的。对你,我已然算是破例了,别想我继续打破原则。”他将档案归好,准备存起来,临走前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这个案子反正属于公诉案件,迟早要报到检察院立案,你不妨请肖然帮忙,他这方面的才能可不输于以前的你。”

更重要的是,席天眼中划过一抹沉思,有他在,更稳妥些。毕竟对于孙晓来说,这是一个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要赢的案子。

说起来,这两个女孩都曾固执的对待案子,只是不同的是,小星有一些决不能触碰的底线,而孙晓没有。

找肖然?许星脑海中顿时就浮现了他桀骜不屑的表情。她赶紧摇了摇头,这不是间接承认自己不如他吗?绝对不行,老子近来辛辛苦苦的背书是为了什么?

这样想着,她瞬间又变得斗志昂然,雄炯炯气昂昂的拿起少的可怜的资料,逐字逐句的查看—肖然不是说她的专长是从语言入手吗?她早上都开始梦到以前的事了,没准看着看着,专业知识也能想起来了。

怀抱着这种想法,许星居然真的慢慢沉下了心。

等席天再次回到办公室见到的,就是许星如同当年一般无二的认真样子。他笑了笑,回到办公桌,在许星觉得有些冷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关上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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