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武看着这绿藤剑鞘,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他闲来无事时,也曾猜测过凤欢笑的剑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原来竟是这种东西。

这种随处而生的绿藤,味道苦涩无比,却又能救人性命,就像凤欢笑这呆子的性子一样。

他好整以暇的揣着双手,擎等着凤欢笑迈出这一步,笑意自他的嘴边蔓延到眼角之上,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老狐狸。

凤欢笑攥着笑春风,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长剑拔了出来,他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抓着剑鞘,那剑鞘离了剑身,便好似有了魂魄,像个活物一般轻轻伸展着蔓枝,柔柔的卷在了凤欢笑的手指之上。

若说刚才凤欢笑止步不前还是因为心中恍惚,没将这份感情想的透彻,此时他一动不动像块木头则是因为想的太过明白,只是瞧着贺武在面前一脸的坏笑,就羞的他像只涨了气的河豚,不能摸不能碰,只要轻轻被贺武挨上一星半点,恐怕他就要从头顶炸到脚底,魂都要飞出去了。

贺武心情大好,既然知道了凤欢笑所想,他自然乐意等下去,等多久都愿意,他想亲眼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想亲耳听见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他做出的抉择。

当然,在凤欢笑下定决心,肯说出口前,他不会错过如此美妙的机会,逗他一逗,看着他窘迫不堪,看着他胡言乱语,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会将凤欢笑说过的每一个字记在心里,将他每一丝笑容刻在灵魂深处,这是他亲手抓住的人,不论任何理由,他都不会放弃。

“怎么,凤仙师这是恼怒了,要杀了我不成?”明明猜到了凤欢笑的用意,贺武还是不依不饶的戏弄着他,虽然依旧将凤欢笑喊做凤仙师,可这三个字到了贺武的嘴里,却和刚才要刀砍斧剁的口吻没有了一丝相似之处,如今这三个字好似滚了蜜的放糖,又黏又甜,缠缠绵绵,听在旁人耳朵里,简直齁得人后槽牙都要倒了。

也就只有凤欢笑这个愣子,还纠结于如何同贺武告白,听见他如此调笑,反而瓜兮兮的当起了真来,一脸正色的急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杀你!我……我这是有别的用!”

贺武闻言,急忙紧攥拳头,让指甲扣进手掌心里,就着这刺痛的劲,才勉强绷住了劲,差一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是这样他再开口说话之时,言语间也带上了笑音,“哦?有什么别的用,还请凤仙师指教。”

凤欢笑像一只烧开了锅的水壶,脑子里咕噜咕噜的搅成了一团浆糊,竟还老老实实的顺着贺武的话答了下去,“这是笑春风的剑鞘,剑修的剑鞘和寻常佩剑的剑鞘不同,是剑修神魂的一部分,可以算的上是剑修的半身,有些剑修甚至会将本命剑格的一部分拆分到剑鞘之上。”

这些常识贺武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从凤欢笑嘴中说出来,却另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意味,他想听凤欢笑继续说下去,便诱导着他继续问道:“是吗,那又怎么样呢?”

凤欢笑吞了口口水,明明只是细微的咕噜一声,却起来响如春雷,“本命剑格就是像道修内丹一样的东西,剑修没有内丹,只有本命剑格,这东西对到修道来说比性命都要重要,我也将本命剑格的一半拆分到了剑鞘之上。”

贺武故作糊涂的点了点,“真是把好剑鞘,怎么今个有兴致给我看这个了?”

凤欢笑憋得面红耳赤,干脆一把将剑鞘塞进了贺武怀里,转身便走,“给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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