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贺武吃了痛,长了记性,打这天起,饭照吃,觉照睡,照样粘着陆安河,只是再不提什么媳妇、玉珠子之事。
陆安河也乐得装聋作哑,只要阿武不提,他就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整日里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忙的不亦乐乎。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贺武越发的焦躁起来,盯着陆安河好几天了,却发现这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追求,也没有什么不满,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他的小日子。
“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一段织梦困住?”贺武眉头紧锁,“这里明明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到底他在留恋些什么呢?”
又或许不是留恋?……
贺武发现他或许一直都找错了方向,他一直认为凤欢笑是迷恋上了什么,才会被困在织梦之中。
可这段织梦中明明什么都没有,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凤欢笑在逃避着什么,不想面对现实,所以才会被这段织梦所困。
对,就是这样,贺武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可是凤欢笑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明明就是个一根筋的剑修,居然还会有让他想要逃避的事情,真是少见。
贺武靠在窗沿上,想的昏昏欲睡,不小心打了个瞌睡,差点磕在窗框子上,忽听得院外有人喊陆安河的名字。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朝外张望,瞧见院墙上扒着个小姑娘,正“阿河、阿河”的叫个不停。
因着上次的事,陆安河心中有气,一直都不肯搭理阿宝,着实让小姑娘难过了许久,来找过他无数次,都吃了闭门羹。
今个她不甘心,又找了来,扒在墙头上死活要进来。
陆安河起初是不肯原谅阿宝的,日子过去的久了,一则因着阿武已经化身为人又活了过来,一则又考虑到阿宝还小,正是不明是非的年纪,许是家里一问,她就随口说了,并不是故意出卖他和阿武的,这份恨意便淡了些,但依旧是不想见她,只求个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就好。
今个见她非要进来,陆安河只得搬出来了许多大道理,譬如村里人不同意,怕是过了病气给她诸如此类的,甚至翻了脸骂了她几句。
可阿宝死活不肯退缩,两眼一眨,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这么抽抽嗒嗒的看着陆安河,非要进院子不可。
陆安河虽然对阿宝心存芥蒂,但毕竟看着她长大,从前又最是疼她,见她哭成了这么个样子,也是没了办法。
况且阿宝这样死扒在墙沿上面,着实是不安全,万一跌了下来,不小心摔断个胳膊腿的,也难以和村里人交代。
他确实恼恨阿宝,却也不想见她受伤,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若是叫贺武知道了他的这些想法,一定会笑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婆妈,作为凤欢笑时,他虽然没有贺武心冷,却也不是个热心肠的,多管闲事的动机也多出自于好奇心和对自家道门的维护,说他是个无情之人,也不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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