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贺武浪荡着两条腿,坐在桌子上看着陆安河,也就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的凤欢笑在屋里忙来忙去。

他嘴里叼了沿糖饼,是陆安河新烙的,新发的面中间夹着厚厚的杏子甜酱,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他两手的断指处已被陆安河上好了伤药,大概药膏中加入了薄荷,有些凉滋滋的。

断舌的伤口因在嘴里,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处理了,陆安河只能小心的替他切掉了烂掉的部分,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如今还是火辣辣的疼。

陆安河本是不允许他吃东西的,但是贺武哪在乎这些呢,非磨着陆安河烙了杏子饼才罢休。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想起来自己是谁呢?”贺武一边嚼着饼子,一边发愁的想。

因没了舌头,手掌也不太方便,他只能像鸟一样,将饼子向上甩起来再吞进嘴里一部分。

杏子的味道在他唇间散开,“杏子啊……”贺武暗自寻思,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凤欢笑应该就是中了后院里那棵杏树的织梦才对。

虽说织梦一术,理论上只会将施术者带入梦中,但是也会有例外发生。

比如,当某个人和施术者有某种联系,又或者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共情的时候,就有可能被施术者拉进梦中。

此时的梦就不再是施术者一个人的梦境,而是由共情者和施术者一同的渴求所编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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